,慌乱无措。
见她魂不守舍,江清衍察觉到那双桃花眼死死盯着自己,仿佛有些无助,像是有什么要对他说。
江清衍凝眸,带着歉意对林洲道:“林老板可以先回避一下吗?抱歉,下次请你一顿赔礼。”
林洲搓搓手,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哎呀,我又不是外人,讲你们的……”
江清衍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厉声道:“出去。”
这是威胁,也是礼貌性的最后一次机会。面对这初夏都能感受到的结霜寒意,和即将爆发的怒火,林洲作为见过大场面的富二代成年人,对着这个高中生不争气地害怕了。
“卧槽,不至于吧,我滚滚滚。”林洲堆起笑,擦擦冷汗,默默退了出去。
一关上门,林洲连忙长出一口气,有些意外。
就没见过这臭小子这么可怕的样子,以前江清衍向来是最好相处的,客客气气又性情温润。看来这次,或是某个人,很特殊啊。
立马忘记求生欲的林洲眯起眼,若有所思。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小丑只有他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越来越依赖江清衍了。
宋绛心中警觉,那些软化的防备险些又竖起来扎人。
然而江清衍急急握住她被冷汗浸湿不停发抖的手,脸上是不属于少年的沉稳可靠。
不知为何,宋绛神使鬼差地放松下来,许久才哑声说:“他死了。”
她的眼里没有悲伤、沉痛,只有无尽的黯然。
宋绛没有细说,但江清衍立刻了然,这是她的第一次畜生养父。
“幺幺零找到他的住址,过去撬开门,他已经断气好几天了,真是活该,”宋绛仰头,清泪无声地渗进鬓边的发丝里,“因为唯一能联系到和他有关的人只有我,所以他们通知我过去安排后事。”
温暖的指腹拭去她眼尾的水雾,江清衍眉眼低垂,温柔无比,“你想去吗?”
宋绛才沉默,似乎有想要摇头的趋势,又生生止住。要点头之时,她又以拳头抵住额前,好像痛苦无比。
许久,才嗫嚅着轻声问江清衍,“你……会陪我去吗?”
江清衍微怔,一双柳叶眼狭长,蕴含着深沉的坚定不移,“当然。”
一起去,和那段岁月说一声“滚”吧。
然后牵着手,走向新的时光,再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