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他妈也太多了。”宋绛抓着两支绑在一起的笔,在作业本上龙飞凤舞。
“该,”江清衍屈起双指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头,“元旦作业不好好写,罚抄也是应该的,老师想给你个教训罢了。”
此时天色已然暗下来,教室外天宇渐渐阴沉,新月若隐若现。
“妈的,哪有我这么天天向上的校霸,”宋绛看了眼窗外,咬住笔帽又添了一支笔在手中,“你先回去吧。”
“那你怎么回去?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江清衍蹙眉,从兜里翻出车锁的钥匙扣在桌面上,“自行车留给你吧,我应该还赶得上公交车,钥匙放在这里了。”
宋绛颔首,继续默默抄写,飞速画着“鬼画符”。
江清衍走出校门,正好车来了,便抄近道快步走向公交站。
四周昏暗,只有零零散散的几盏路灯亮着,江清衍自然不会注意到,这处相对偏僻而少有人经过的小路边,有几个青年紧紧盯着他,伺机而动。
于是其中一人不讲武德,冲过去偷袭,尖锐的利器闪着寒光,直取他毫无防范后脑。
倘若得逞,则会伤到脆弱的神经中枢,非死即残。
江清衍目光一凛,闪身轻松躲过这一击。
对方落了空,咬牙切齿,“妈的,不是说这小白脸是个花瓶吗?”
江清衍冷冷嗤笑。
自从他发现自己的力量没办法保护妈妈,他找地方练了两年散打。
那个男人走后,他的目标便是为了妈妈用功学习,这技能便没了用武之地。
如今剩下的就只有下意识的反应力和高于常人的力气,面对宋绛常年应付这种场合的人来说确实逊色了些。
但面对这群渣滓,足够了。
借着微弱的光线,眸光玩味地绕了几圈,最后落在了一张熟悉的脸上。
这不是“001”吗?
“陈童,我应该不曾得罪过你。”江清衍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童。
就像俯视一条败狗。
要说得罪,也只是他动不了宋绛,所以脑回路清奇地来堵江清衍罢了。
欺软怕硬的东西,江清衍勾唇。不过陈童真当他是什么善类?
没有想到就这样被认出来,陈童就像被这样的目光刺到,气得整张脸浮起狰狞的紫红,“妈的,狗日的还等什么,揍得他叫爸爸!”
本被他的气场震住,周围几人听到这一嗓子才扑过去。
一记肘击袭来,江清衍没有立刻闪避,而是抓住这个小混混黄色的长发往下扯,逼得人低吼着俯身,同时膝盖向上一顶猛攻他的腹部,此人当场吐了出来,秽物喷了陈童满身,江清衍的白衬衫依然纤尘不染。
“滚!”陈童抬脚把这人踹到一边。
另一人挥动结实的棒球棍,江清衍不仅三两下侧身躲过,甚至游刃有余反手夺过武器,由下往上狠劈过去,直接击中青年的……胯部。
青年神情扭曲,疼得在地上打滚,直接把其中一人绊倒在地,脑门磕在地上,颤颤巍巍顶着满头血站起来,发现已经头晕目眩,哭着逃跑了。
剩下的也就只有陈童,他扶着额头,显然气得不轻,“妈的,一群没用的废物……”
江清衍轻笑一声,抬眼却看见了一抹高挑的熟悉身影从一旁悠悠经过。
耽搁了这么些时间,宋绛似乎已经完成任务,身上披着松垮的蓝白校服,凌乱的自然卷发随意绾起,披在挺直的脊背,推着单车。
“Watching the video that you sent me……”似乎随意哼着什么乐曲,唇缝溢出含糊的旋律。
女孩慵懒的声线,真好听。
江清衍有刹那分神,与此同时陈童抓住时机,锋利的匕首寒芒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