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芬胶囊,永远的神。
这个上午算是平稳地过去了,宋绛很快恢复了状态。
然而下午的第一节课就是体育,测八百米。
贾老师请假相亲去了,由隔壁班的体育老师代课。
宋绛懒散地走出队伍,举手道:“请假。”
这老师年纪轻,冷冷瞥她一眼,“没断手没断脚请什么假?想偷懒直说。”
整个A班屏住呼吸,生怕校霸当场把这个不懂事的老师揍进医院。
来活了是吧?宋绛活动手腕发出“咔咔”的响声。
“我看你挺精神,别请假了,你今天必须跑。”老师看她这副样子也有些发怵,但还是装作严厉的样子。
宋绛挑眉,桃花眼微微眯起凝成危险的寒气,最终也只是回到队伍。
江清衍不喜欢她打架,那就先等等,以后总有机会收拾这孙子。
平时一场八百米下来,宋绛都不带喘气的。
然而这次体育课结束,宋绛回到座位就趴在了桌上,今天气温很低,她的后背却被虚汗浸过一般,微微发抖。
他妈的。宋绛微微喘气,空气中呼出一团团温暖氤氲中,她看到一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手腕处有一个小小的浅色疤痕。
江清衍在她身边,握住了她仍然冰冷却止不住发汗的手,微微蹙眉。
再吃止痛药肯定是不行了,对身体不好。
看着宋绛满是倦意的桃花眼,和有些苍白的脸色,江清衍心中满溢着不忍。
“是不是很疼?”江清衍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到小孩。
就像她的每一份痛苦,都牵引着少年的心口。
宋绛对他扯扯嘴角,“还好。”
“有力气吗,”江清衍安抚般捏了捏她的手,语调柔软,“痛得厉害就抓我的手。”
宋绛懒散地应了一声,把发烫的脸重新埋回臂弯。
偏大的外套披在她肩头,另一只手就轻轻帮她擦去额头鼻尖冒出来的细小汗珠。
课间喧嚣,宋绛佯装小憩的模样,心思却全然集于那对相握的手。
半晌,身边有起身的动静,掌心一空,宋绛下意识抬眼看他。
江清衍只当是她被惊醒了,哄睡般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我马上回来,还没上课,再睡会儿。”
……以前,只有爸爸会这样哄她的。
鼻头微微泛起酸意,宋绛敛眸,“好。”
大概是因为这种哄小孩似得对待方式太过温柔,宋绛倒是真的不知不觉陷入了浅眠。
……
思绪随着黑暗而飘远,熟悉的小腹疼痛、四肢酸软,就像回到了初潮那年。
宋绛是在中年女人骂骂咧咧中醒来的,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大腿流出热热的潮湿感,小腹就像是尖刀翻搅在里面四处作乱,阵阵绞痛。
中年女人不管她疼得皱着小脸,把女孩拽起来,被血浸染的衣裤脱个精光,嘴里不停冒出她听不懂的粗俗字眼,宋绛只听懂一句“脏死了”。
原来这种现象是“脏”的啊,年幼的宋绛觉得有些委屈,将这个印象默默记进了心里。
冷风刺骨,宋绛怔怔地站着,甚至不敢抢过衣物以蔽体。
“狗杂种,赶紧他妈洗干净,血刺嘛乎的,真晦气。”
见宋绛不动,中年女人更是怒火中烧,“干什么,死了?你还等着老娘去洗啊?”
宋绛低头,扯了扯她手中沾了血的小毯子。女孩身上除了两件穿旧的内衣全然是光溜溜的。
中年女人反应过来,阴沉的脸上表情更是不好看了,“你个狗娘养的崽子还他妈挺讲究,还没人想看你呢。”
再争论下去大概也只有挨打的结局了。
女孩纤细小巧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膝盖和小脸蛋都被冻得红通通,转开水龙头搓起脏衣服上的血迹来。
冰冷的水流冲刷在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