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到了承家楼下。刚下车,莫管家便出门迎接了。
“谭少爷,您回来了,快请进。您坐,您先喝茶,我这就去请三爷来。”
“好,谢谢莫叔。”谭颂微微颔首。
三爷便是承谨绒的父亲承义儒,在家中排行老三,为首的是已故的大爷,承义博。其次是承谨绒的姑姑,承萱,已故的付林俊是她入赘的丈夫。最后是承谨绒的叔叔,四爷,承义昆。
“阿颂,你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承义儒面容憔悴,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些天一个觉也没有睡好过。
“义儒叔叔,我也是刚回来,才听说义博伯伯薛伯母还有付叔叔的事。您节哀,不要太难过了,要保重身体啊,身体要紧。”
“唉,事已至此,只能向前看啊。”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所有人心里都不好受,承义儒也只是故作坚强的撑着罢了。
“凶手查到了吗?”
“还没有,还在调查中。”
“那承爷爷…大哥他们都怎么样了?”
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承家突然又有这么一遭,老年又经历丧子之痛,孙子孙女们也都伤的伤,昏的昏,只怕身体不好承受。
“还在医院里呢,你承爷爷情况很不好,医生说了,要有些日子休养了,谨豫还好些,谨玥伤了腿,好在不是很严重,只是这谨林目前还在昏迷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承谨豫是承谨绒的大哥,承谨绒的大伯父大伯母没有子嗣,承谨豫是他们的养子。二哥是承谨绒姑姑的孩子,因为父亲入赘承家,所以冠承家姓,承谨玥是承谨绒叔叔的女儿。
“谨绒呢,她…怎样了?”
“唉,谨绒这孩子,头部受了伤,连我们是谁都不记得了,医生说是失忆。”
“失忆?那她还能再记起来吗?”
“不知道,医生也不确定,失忆是暂时性还是永久性的,也说不准。只是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一点也不配合医生,我和你阿姨都快愁死了。”
“叔叔,让我给谨绒做心理治疗吧,或许她只是受到了刺激,心里有些阴影,我就是学这个的,我和谨绒也比较熟悉,我想,如果是熟人的话,这样或许效果会好一点。”
“你说的也是,这样也好,阿颂,那谨绒就拜托你了。”
“叔叔,您这话说的,我们两家还用客气吗?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给谨绒看的。”
“好,那谨绒就麻烦你了。”……
谭颂到了医院,他站在门口有些迟疑,他想快些见到她,但此时又怕见到她,这场期待已久的重逢让他有些害怕,谭颂犹豫的上了楼梯,在拐角处碰到了安慧凌。
“欸,阿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慧凌问道。
安慧凌是承谨绒的母亲。
“阿姨,我刚从承家过来,谨绒她怎么样了?”
“你都知道了,唉,阿绒这孩子,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也不配合医生,我真是快要愁死了。”
“阿姨,我跟叔叔已经商量过了,谨绒可能只是受到了刺激,心里有些阴影,让我来给她做心理治疗吧,或许能帮她记起来。”
“好孩子,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病房内,承谨绒用被子遮住全身,蜷缩在房间一角,谁也不让靠近,不肯吃药也不配合检查。
谭颂推门而进,没想到这次再见,那个开朗爱笑的女孩,竟被摧残成这个样子。
印象里,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竟变成了这般模样,消瘦的身体,苍白的脸庞,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的脸像是涂了一层白霜,麻木空洞的双眼,谨慎、随机望着屋里的某一处,冰冷的眼神让谭颂顿觉,好冷。
望着她憔悴的身体,谭颂满是心疼,鼻子也不由得酸了起来。
“谨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