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星罗棋盘之上,忽见天幕波动,随即赫然浮现一帕。
此帕名唤八卦龙须帕,乃是以龙须编织而成,与八卦云光帕作用相当,大小随意,无所不收。
只见那帕金光闪耀,初时不过巴掌大小,眨眼竟变为百丈千丈,直欲将在场众人笼罩而入。
“好你个臭婆娘,胆敢仗势欺人,真当我黄少吃屎的,哦不,吃素的?!”
说罢,黄少摇身一变,身穿八卦道袍,腰束麻履丝绦,手执青光宝剑,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直将千丈巨帕捅一窟窿,最终一头扎进天幕中。
随后,只见天幕之上,时有光影浮动,明暗交杂,或法术所致,或剑光劈落,如此激烈交战之下,就连那天幕星辰,此刻竟也都黯淡几分。
与此同时,那八卦龙须帕因被损坏,当下又无人操控,仿若无主之物,一下迅速缩小,可未及飘落,便被一人一把收入囊中。
张若虚收了八卦龙须帕,复又持剑杀向东面祭坛。
而东面七色祭坛上,四位道者见有来者侵犯,忙手指飞动,疯狂掐诀念咒。
不一时,无数星柱粗如碗口,密似无间,直将祭坛,连同众道者保护在内。
张若虚见状,不由心下犯难。
如此猛烈侵袭,即便他有玉佩护体,恐也难撑多久。
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若再不破局,他们都要葬送于此。
张若虚心一横,立即催动身形,极致飞跃。
而每当他身形刚一落下,便有一道星柱当头砸下,张若虚不及换气,便又得纵身闪避。
如此辗转反复,张若虚艰难前行,无时无刻,不与星柱擦肩而过,险之又险。
好在每拱一尺,功不唐捐,经其拼命逼近,终是离那七色祭坛,只数丈之遥。
可待他突破至此,却猛然发现,眼前星柱之大,之强,之密,已远非外围所能比拟。
“这哪是什么星柱,分明就是一道星力之墙,毫无间隙可言!”
张若虚顿觉难以寸进,绕行一周后,竟都无从突破。
情急之下,张若虚祭出一玉佩,悬浮头顶,刹那间,一球形光罩自上而下,护住周身。
随即,张若虚纵身一跃,直欲横穿星力之墙。
孰料,甫一触碰那道星墙,张若虚竟被当空劈落,其身上光罩,顷刻黯淡几分。
张若虚滚落在地,虽无大碍,却也心神震颤。
而就在这时,又见无数星柱来袭,立劈而下,他心有所感,忙起得身来,仓促躲避。
可那星柱多如牛毛,又无穷无尽,纵使张若虚身形再快,此刻也难免有些气竭,一时不慎,竟又被一道星柱轰中其身,头顶玉佩当场破碎。
“好厉害的星柱,都可媲美雷霆一击了!”
眼见祭坛近在眼前,但因其险若雷池,神鬼莫近,一时之间,张若虚愁眉紧蹙,无计可施。
恰于此时,耳边忽响起一道声音:“速将八卦龙须帕祭出,可护你无虞!”
辨其音色,正是黄少。
张若虚却道:“可我不会用啊!”
“你只管扔出,再念一口诀...”
张若虚听罢,再不迟疑,直取出八卦龙须帕,往空中一丢,口中念念有词。
登时,八卦龙须帕急剧变大,光芒大涨,未及片刻,便已有十尺见方,直将张若虚罩于其下。
虽说它有所破损,法力大不如前,但挡下那些星柱,却是绰绰有余。
任那星柱狂轰乱砸,八卦龙须帕仍是纹丝不动。
若说之前玉佩如小伞,可避小雨淋身,那这八卦龙须帕,便是硕大帐篷,可挡骤雨侵袭。
张若虚见状,大喜过望,忙催动八卦龙须帕,与他一同疾速前行,畅通无阻。
而当他再度身临星墙之下,张若虚只犹豫片刻,便一头扎入其中。
那星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