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若虚困于风袋中,内有乾坤,却一刻不得安宁。
短短数息内,他便已经历风刀霜剑,黑风酸雨,一旦稍有不慎,擦着即伤,碰到即死,端的是恐怖无比。
张若虚一时无法,只得纵剑抵挡风刀霜剑,后又急中生智,设一符箓阵法,可避酸雨黑风。
可这些灾害循环往复,从不停歇,再如此下去,终非长久之计。
而就在这时,张若虚突然发现,无论刀剑风雨如何猛烈,风袋内壁某处却是半点不沾,
原来,这风袋内含九宫八卦,而那安全之处,正是生门所在。
张若虚见状,当即移动符箓阵法,纵身飞去。
待移至生门处,张若虚顿觉一身轻松,直如置身屋内,静看外面风霜。
人生天地间,多少人只为求一安身之所,可这看似微不足道之念,又有几人能如愿?
其实,众生皆过客,不过走得快慢罢了。
张若虚收回思绪,心知一时半会,恐是离不开此地,便干脆祭出观道观,置身其内,隔绝所有气息,开始修炼起来。
只见他取出一红色葫芦,摇晃几下,似有声响。
冲虚道人曾言,此乃仙家法宝,里面装有一物,名唤斩仙飞刀,威力不俗,但因有所残缺,须每日以精血喂养,喂满九九八十一日后,方可使用。
可惜,一直以来,他因各事将其搁置,直至此刻方才得空,不免有些暴殄天物。
随后,他取出灭生古剑,在手心处割出一道血痕,揭开葫芦,滴入鲜血。
然,三滴下去,红色葫芦却是毫无异样,更无半点声响。
如此“异象”,直让张若虚心生怀疑:“莫非方法不对,抑或姿势不对?不能够吧!”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
直至第四日,待滴完三滴鲜血,忽听得“嗡”的一声,红色葫芦剧烈颤动,红光大盛,片刻之后,复又归于寂静,再无异样。
张若虚终是长舒一口气,叹道:“不愧为仙家法宝,都快把我血吸干了,方有点反应,真是好大架子!”
往后每日,张若虚皆准时用鲜血喂养,自不必多说。
与此同时,其灭生古剑也因每日饮其血,竟也渐生变化,直由原本猩红之色,变为绯红之色,再转为赤橙黄绿青蓝紫,可谓一天一色,直至最后定于青紫色,再不复变。
而其剑身,则愈加质朴无华,剑气内敛,若只看外观,仿若寻常之剑。
“只几日之隔,竟有如此变化,真乃星渊之别,不如,给你改个名字,就叫星渊好了,意下如何?”
那剑仿佛能听懂人言,当即铮鸣一声,随后在张若虚身旁环绕三周,直如一小孩般雀跃不已,似是非常满意。
除每日喂养斩仙飞刀外,张若虚还不断学习《乾元灵阵》,以备不时之需。
之前,他就曾于隐身之际,暗中布置北斗七星法阵,最终才得以战胜王横,而该法阵,便是习自《乾元灵阵》。
可惜,当时因受限符箓材质,难以支撑北斗七星之力,否则,王横必死无疑。
不过,不得不说,阵法与符箓相配,其威力之大,难以想象。
且,因他一直学习符箓画法,熟能生巧,《太上神仙灵符》所载符箓,皆已刻于脑海,画符之时,几乎皆能一气呵成。
若再提升符箓材质,配以相关阵法,关键时刻,可做一大杀招,必能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这时,张若虚从身上取出七块玉佩,正是东方七宿之玉佩。
当时他隐身不出,又见七色祭坛上,七块星宿玉佩闪闪发光,竟无人理会,便趁众人不注意,一把将其收入囊中。
后来,他对战王横,一时不慎,直淹没在其星辰之力中,险些身死,彼时,正是这七块玉佩,帮他挡下所有星力,他才能安然无恙,成功逃脱。
张若虚不由突发奇想:“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