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修行,收妖无数,却是未曾降过天上异兽,如今遇这千载难逢之机,诸位切莫插手,且先容我放手一搏!”
说罢,袁青衣摘下斗笠,扯去额间黑色绸布,于眉心处露出一道赤纹。
随即,一股磅礴气势,自其体内喷薄而出。
奎木狼见状,却是嗤笑不已:“区区凡人之躯,妄想比肩神明,谁给你的狗胆?”
袁青衣却未在意,只闻他一声轻喝,一道赤芒从其眉心激射而出,径直袭向奎木狼。
奎木狼本目空一切,毫无所惧,却于赤芒袭来时,突然嗅到一丝危险,当即连忙躲避,不敢正面撄其锋芒。
然,催动天眼,消耗极大,以袁青衣目前修为,最多只能启用两次。
而现在已用过一次,但却未伤其分毫。
袁青衣心知,接下来需慎之又慎,争取一击必杀。
否则,死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
奎木狼自是知晓其中关键,不免嘲笑道:“以凡人之躯,催动天眼,就不怕魂飞魄散吗?”
袁青衣朗声道:“我辈修士,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纵使身死道消又何妨?!”
说罢,袁青衣双手掐指结印,直欲再度催动天眼。
然而,见识过天眼厉害的奎木狼,又怎肯给他机会。
只见,奎木狼巨大身形拔地而起,遮天蔽日,径直朝袁青衣轰然踩下。
袁青衣见势不妙,急忙闪避。
奎木狼见一击落空,便又挥动巨爪,罡风呼啸,朝袁青衣一拍而下。
袁青衣仍是闪转腾挪,避其锋芒。
与此同时,他双手不断结印,眉心赤纹再度开启。
直至某刻,当那巨大兽爪,再携罡风呼来之际,忽听得袁青衣沉声喝道:“天眼开,万妖灭!”
说罢,只见一道赤金利芒,自其眉间激射而出,瞬间洞穿那钢铁巨爪,随即迎面射向奎木狼。
奎木狼猝不及防,电光火石之间,出于本能,竟用手臂抵挡。
霎时,赤金利芒一闪而过。
随即,一只硕大手臂瞬间断去,切面平滑如镜,竟不带一丝血迹。
而后,只听得一声惨叫,响彻山林。
不得不说,奎木狼乃天界星宿异兽,远非寻常妖兽所能比拟,即便断其一臂,却仍未能伤其根基。
此刻,只见奎木狼仰天怒吼,戾气滔天,浑身散发蛮荒气息,就连其身形,好似都更大一圈。
此等恐怖气息,顿时惊得飞禽走兽仓皇逃命,不敢稍做停留。
而其余三人,则是心惊肉跳,骇然不已。
托雷道人道:“此兽非凡间之物,以我们几人目前手段,恐难单独与其抗衡,不如我们一起上?”
玉面罗刹闻言,却是面带轻浮,不以为然。
托雷道人嗤笑道:“怎么,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你那绣花玉剑,便能斩杀此獠?”
“不试试,谁又能说得准呢?”玉面罗刹一边摩挲手臂纹身,一边说道:
“你可知,老娘身上这些纹身妖血,可都来自奇妖异兽,绝非寻常货色。”
“再说了,那奎木狼已断去一臂,即便它再强,此刻也定然战力受损,我只需出几剑,便可将其斩杀!”
说罢,她便转头看向一旁张若虚,声音极尽妩媚道:“公子,你说呢?”
张若虚微微一笑,却未立即言语,心下寻思道:
“这婆娘有几斤几两,尚未可知,不若试她一试,看其本事,日后若起了冲突,也可知己知彼,好做打算。”
想至此处,张若虚点点头道:“玉面姐姐所言甚是。”
这一声“玉面姐姐”,直叫得玉面罗刹心花怒放,很是受用,娇羞道:“其实,人家还是姑娘啦。”
托雷道人闻言,顿作呕吐状,随即出言挖苦道:“你可别恶心我了,都已是年过半百老女人,还敢自称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