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可能?!”
秦林竖目圆睁,惊恐交加,直觉不信。
因对金魄境情有独钟,秦林可谓倾注无限心血,还为此特地到某一极深寒潭,寻得一寒冰玄铁,并将之炼化凝聚出神明小金人。
经夜以继日,勤加修炼,秦林终将金魄境修至大成,其护体金光,甚至可凝为实质,成就金身,可谓刀枪不入,万法莫侵。
可不曾想,如此固若金汤,却被一道惊雷所破,其最为倚仗之物,竟瞬间荡然无存,着实可恨!
且说秦林金身一破,头顶千斤之重,直将其压得骨骼咯咯作响,脊背骤弯,两只脚更深陷地下,难以自拔。
不堪重负下,秦林忙再催得金光护体,一点点挺直脊梁,双眼怒视如喷火,切齿咬牙道:“今日之仇,定当百倍奉还!”
然,秦林正悲愤之际,忽又见得天空风云再起,雷鸣火电,一股极度危险气息,直吓得秦林两腿颤颤,魂不附体。
不及多想,秦林忙嘶哑喊道:“王横,快助我一力!”
王横闻言,未曾片刻迟疑,径直纵身飞去,顷刻间便直来至秦林身边,
秦林大喜道:“快,帮我击溃那水龙!”
话音堪落,却见向来古井无波的王横,此刻却一边嘴角微扬,冰冷一笑,轻声道:“秦林师兄,不过小小水龙,你尚且抵挡不住,要你何用?”
秦林闻言,只觉难以置信,一向老实听话如王横,怎会说出这等不敬之词,莫不是自己重压之下,产生幻觉?
可那冰冷笑意,他又看得真切,不似作伪,当即便又问道:“你说什么?!”
王横收敛笑意,恢复往常面无表情,只道:“我说,你可以去死了!”
说罢,不及秦林反应,只见王横一拳轰出,直将秦林护体金光击溃,随即抽出一把古剑,一剑刺向秦林小腹。
“啊...!”
一声凄绝惨叫后,秦林再支撑不住,两腿一软,双膝跪地。
且说高羽听得惨叫,忙循声看去,只见得:
一条巨大水龙,如泰山压顶,直将秦林半身没入地下,几欲压垮。
忽又见九霄之上,一道惊雷骤降,可怜秦林,不一时身体成为齑粉。
而其一旁的王横师弟,却也被那惊雷击飞,生死不明。
高羽见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下再无心情跟冲虚老道干耗,只一剑,便将其击飞倒地,后双指一指,只见空中飞剑,如一道蓝色星光,直取张若虚。
张若虚忽有所感,急欲侧身闪过,奈何那蓝光快若星矢,转瞬即至,一时躲闪不及,竟被其当场洞穿左肩,差点跌落在地。
待其稳住身形,却见那高羽已悄然而至,一身白衣似雪,风度翩翩,配以俊美容颜,确当得绝世美男之称。
随即,只听得高羽开口问道:“秦林可是为你所杀?”
张若虚并未理睬,只顾查看左肩伤口。
且说张若虚因体质特殊,自愈力极强,刚被一剑洞穿的左肩,此刻正快速痊愈,不一时便几近完好如初。
可饶是如此,其左肩伤口却因一缕剑气残留,竟迟迟不见见愈合,端的是霸道无比。
张若虚心下自忖:“也罢,待后面有空再作理会,只要不影响拼命即可。”
一旁高羽见状,却是暗自心惊:“此人究竟是何来路,受我一剑,却能恢复如此之快,仿若安然无恙,如此看来,确有几分本身!难怪秦林能折于他手,想必也非易与之辈,不可不防!”
见张若虚迟迟不予回复,高羽便又沉声问道:“秦林,可是你所杀?”
看完伤口,张若虚这才转过头来,似是而非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高羽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怎么,敢做不敢当?”
张若虚道:“你觉着是,便是,觉着不是,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