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之下,一队满载二十余车人头的车马策马奔驰,穿越幽深的山林,通过荒凉的古道,现在,又来到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
而在距车队末尾三十丈开外,始终有一少年不远不近,紧紧跟随。
一路长途跋涉,累得张若虚气喘吁吁,口渴难耐,是个人都要受不了,奈何前面的车队根本不是人,所以也就不会觉得疲惫。
小命要紧,张若虚干脆停下来,休息片刻。
这时,在路边一棵大树下,张若虚看到有两个小童正在那纳凉下棋,旁边有一樵夫,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时值他正口干舌燥,正好可以讨口水喝。
张若虚上得前去,刚欲开口,却被立于一旁的樵夫“嘘”了一声,示意不要打断。
张若虚无奈,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只得站在一旁等他们下完棋。
可等了一会,两个童子愣是没落一子,这可把张若虚急坏了,心里直嘀咕道:“这么慢,天都要黑了。”
张若虚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向樵夫道:“这位大哥,我本无意打扰,只是实在口渴难耐,且还有要事在身,你能不能先赏口茶喝?喝完就走。”
可没想到,樵夫却置若罔闻,毫无反应。
张若虚急了,就欲再重复一句,这时,一旁向南而坐的红衣童子开口道:“你莫要问他,他又做不得主,你若想喝茶,我这杯给你喝吧。”
“那太感谢你了!”张若虚连忙道谢,然后就要端起茶来喝。
不料,那红衣童子又说了一句:“若你喝了我这茶,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若虚心里顿时犯起嘀咕:“怎么喝口茶还要讲条件,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下午茶!”
“什么条件?”
没办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红衣童子道:“其实也没什么,若你喝了这茶,就莫要再往前了。”
张若虚心生纳闷,正欲求解,这时,与红衣童子相对而坐的黑衣童子抢先说道:“喝口茶还那么多事!来,喝我这杯,喝完想去哪就去哪!”
张若虚默默放下手中茶,然后端起黑衣童子那杯茶,一饮而尽。
这一杯茶下去,顿时神清气爽,舌下生津,还带有几分淡淡的甘甜,回味无穷。
张若虚抱拳感谢,随后便又立即动身出发。
张若虚走后,黑衣童子开心道:“哈哈,你又输了!”
红衣童子摇头叹息道:“哎,又一个不怕死的!今天这都第三个了!”
黑衣童子道:“快别废话了,愿赌服输,来,十年寿命加上!”
“急什么,你一个寿元无限的老不死,在乎那小几十年光阴?”
“我是不在乎,可我就喜欢看你输的样子,哈哈!”
“不过,那里是该清理一下了。”
“你确定他能做到吗?”
“你要相信他的能力,毕竟,他是那个他啊!”
......
喝完茶后的张若虚就像脚下生风,一口气跑了数十里仍不觉累,直呼那茶之神奇。
可令他倍感纳闷的是,刚才他明明看到那队阴兵往这个方向去的,却怎的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此时,夜幕将至,就在他举目四望,失去目标之际,突见几十辆挂满鲜红灯笼的车马,正从某处疾驰而来。
竟又是一队“满载而归”的阴兵车马,在夜色衬托之下,车辆上那一颗颗人头被鲜红灯笼照得更显阴森诡异。
眼见阴兵车马越发靠近,张若虚立即就近寻得一块大石头藏匿起来,片刻之后,那一大队阴兵人马竟就在他眼前呼啸而过,距离之近,甚至都可以看到车上人头的具体轮廓。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那车辆上并非无人赶车,只不过是赶车之“人”个个身形几近虚无,仿若透明,若非离得近,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