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嗯?”
“为何别人的都叫宗门,我们这却叫道观?是我们实力不如别人吗?”
观道观内一老一少正蹲在地上拔草闲聊。
“自然不是。”
“那是为何?”
“往上溯源,流苏国曾有三大宗门,分别是齐天宗、尚人宗和观道宗,三宗本出同源,后因理念不同分家。清琉八年,武靖国入侵,流苏国举国皆兵,寸土不让,齐天宗、尚人宗、观道宗上下几千号人全部为国出征,只留最小一人谨守宗门。”
“那一去,三宗弟子尽皆战死!”
“那师父你是不是观道宗最后一个守宗弟子?”少年试探性问道。
“没错!”
“那后来呢?”
“后来,国家安定,尚人宗和齐天宗广收弟子,恢复往日宗门实力,而你师父我向来随缘收徒,致使观道宗未能在我手上发扬光大。”
这也导致原本是宗门级别的观道宗,因人丁凋敝,被世人由宗门“贬为”道观。
老道长也懒得去计较,道观就道观吧,想着“观道观”这个名称倒也不错,于是干脆就背负数祖忘典的骂名,自己改名为观道观。
最后,老道长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自然使然,莫得强求。”
“可你当初拉我入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面对少年的故意拆台,老道长捋了捋白须,摆出一副高人的样子,道:“要不是前一天晚上道祖托梦给我,叫我去摆个摊,收个弟子,我才懒得去。你师父我是看在道祖的面子上才去的。”
这话说出来,少年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老道长忽悠人的本事倒是一绝。
老道长又道:“说起来,你师父我和齐天宗、尚人宗的宗主俱皆同辈,虽然他们弟子众多,可要是见到你,有些还得管你叫师叔或者师叔祖呢!”
“额。”少年心想:“果然穷人辈分高!”
“若虚啊,你这个名字就起得很讲究!”老道长又开始忽悠道:“尤其是你这个‘虚’字,就起的很道家嘛,佛家讲‘空’,我们道家讲‘虚’,虚空虚空,万事成空,哦不对不对,是空虚空虚,大道可期!”
老道长果然道法高深,一忽悠起来,就没完没了,张若虚可算领教了,他赶紧打断道:“师父,你这话还是拿去忽悠别人吧,到时候多收几个弟子,好帮我们拔草,你看这一大片杂草,啥时候能拔完?”
老道长张口欲言,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道诡异黑气,如同一张巨大的鬼魅黑网,四散蔓延,瞬间遮天蔽日!几乎与此同时,一道剑气自某地冲天而起,刺破长空,接着是两道、三道、无数道,似是要把那片黑气绞个稀烂,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老道长脸色凝重,手指飞速掐算,眼花缭乱,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尚人宗有难!”再掐指一算,又道:“齐天宗情况也不妙!”
“若虚,观里一切事务交由你全权负责,为师去去就回!”
话一说完,老道长身形拔地而起,直冲云霄,径直朝那遮天蔽日的黑气刺去。
就在张若虚恍惚之际,又一道身形从天而降,重重摔入观中,扬起漫天灰尘。
“咳咳!”
“师父?”
听那咳嗽声,有点熟悉啊!
“快来扶为师一下!”
“竟真是师父!”张若虚赶紧上前扶起老道长,问道:“师父,你怎么又回来了,是被打下来的?”
这种不光彩的事,老道长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他拍拍身上的灰尘,故作镇定道:“怎么可能!你师父我有那么弱吗?我只是让他三招,没想到那黑老怪不讲武德,竟然连出四招!”
“清云子,大言不惭,是不是怕在你徒弟面前丢脸,连实话都不敢说了?”不知何时,天空中出现一张由无数黑气凝聚而成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