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贪欢的后劲上来了,初棠萎靡于床榻上,便是对后山猎物都失了兴趣。
初棠成大字型在摊着,带着朵朵红梅的小腿因为过于奔放的姿势使得玉足悬空。她耷拉着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屋子正中央盘腿而坐的傅止。
她百无聊赖的揣测傅止,看傅止这勤奋劲,不知情的怕是要以为他被自己吸干了。
初棠无声的哼哼唧唧,瘪了瘪嘴,也不知是不是她贪得无厌了些。昨晚还舒舒服服的,今个就有些困乏,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身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不断的膨胀。
初棠翻了个身,红艳艳的指甲扣了扣床榻,越想越气,尤其是这么个‘罪魁祸首’跟个没事人一样在眼前晃悠。初棠唰的睁开眼,狭长的眸中燃着两簇小火苗,她没好气的反手将枕头甩了出去。
得益于傅止非常人,被她这么一打断也碍不到哪里去。傅止揣着枕头,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颇有种你疯任你疯,我自巍峨不动如青山。
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初棠从傅止身上瞧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出意外瞧见这一幕的初棠更不舒服了,她非但不反思自己的牵罪和推卸,反而得寸进尺。
“我想吃鹿肉!”初棠闭着眼干嚎,一点也不客气。但此刻她声音微哑,衣冠不整,雪白细腻的肤肉上是大片大片的红,活像被人欺辱了般。瞧着可怜可爱。
傅止将枕头放回原处,又抬手给她调了调脖子的位置,确保她躺的舒舒服服,这才转身而去。仔细看,还能察觉往日沉稳的步伐带着不符合他的轻快。
脚步声渐行渐远,长而卷的眼睫如蝴蝶羽翼般动了动,露出的狐狸眼中带着丁点不耐。初棠放在小腹上的手一翻,一颗血红的珠子赫然出现在掌心。
不过片刻,身体里的不适和饱胀都有所减轻。初棠将指腹的珠子看了又看,不得不感叹这是个好东西。初棠赞叹片刻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初棠先是将珠子戴在了脚腕上,倒也不是非听萧青阳的,而是她脖子上已经有了祁安的储物戒。两者放在一起多少是有点不尊重两人,还是隔开的好...
初棠从储物戒里拿出傅止买来的衣裙,将脖间的储物戒和脚腕上的红珠遮掩。此时此刻,饶是厚脸皮的初棠对着镜子都有些沉默,这一身下来没一个是她的。
但初棠也仅仅是感叹一二,她将自己身上的印子去除,转身去了院外。傅止动作很快,初棠出来时傅止已经将东西准备妥当。无事可干的初棠就坐在台阶上等着傅止投喂。
吃吃喝喝睡睡的日子过的惬意而自在,除了时不时来上门讨人嫌的十七,一起是再好不过。但十七烦虽烦,总归是有点用处。
不过短短几日,整个剑宗都知道了祁安剑仙多了一位貌美心善的道侣,将初棠与祁安剑仙的相遇相知到相爱说的那是一个天花乱坠,感人肺腑。连带着沉默寡言的傅止也闻名剑宗,博了个知恩图报照顾师母的美名。
初棠初闻时险些没呛死,也不知祁安剑仙知道她与他心目中的形象不符时会不会一掌劈死她,又或者在知道她与傅止的‘奸情’时会不会一剑串死她俩。
画面太美好,初棠不敢想象。胆子大了的初棠也仅仅只幻想了一番,在她看来总是有机会能跑,跑不了也不亏,她死前还享受了一把修行的滋味不是。
于是初棠白日不是跟着傅止如后山霍霍,就是带着十七在宗门内横着走。
今日又是闲来无事,初棠带着十七下山。
穿了一身淡青色衣袍的十七抱着剑扭头看了看四周,茫然道,“傅师兄呢?”按理说,今个应该能见着傅师兄来着?虽然以前嫌弃傅止碍眼,但猛地瞧不见傅止十七还有些不适。
初棠脚步一顿,含糊其词,“练剑。”
十七先是一惊,而后目露惭愧,天资卓然的傅止都如此,他却依旧不知上进。
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