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自然看的出时岁的意思,无非是觉得不妥当。时岁想恢复记忆后再准备这些,但时岁等得,她可等不得。
初棠仰着昳丽动人的小脸,狭长的眸眨动间风情万种,“时岁~”她这是打定主意不依不饶了。
初棠虽这般做,倒也真不是想和时岁结契。此次本就是富贵险中求,在不知道时岁家世背景的情况下她说什么也不会与时岁结契的。当然,就算知道她也不会的。
初棠功法有异,注定是无法回头。再者,她也喜欢这样的修炼方式。初棠对着时岁好一阵央求,别看时岁寡言少语且好骗,但在某些时候是死守底线不动摇。
初棠说的嘴皮子都疼了,嫣红的唇肉抿起,故作不情愿的退让一步,“那我们就按着凡俗的来,怎么样?”
她说的可怜,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这般模样没有人能拒绝。时岁也不例外。
得了时岁点头的初棠捂唇窃喜,眼尾的薄红愈发诱人,像只偷腥的狐狸。时岁放在初棠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以防笑得花枝乱颤的初棠滚落下去。
时岁脸色相比几日前好上些许,内里伤势也好上七七八八,只是不知何缘故,身体里一点力量也无。时岁手指动了动,再次静心凝神,依旧没有变化。时岁垂眸,下巴虚虚触着初棠的发顶,眸中若有所思。
乐颠颠的初棠也不是个傻子,她不觉得时岁看不出自己的意图,但是她对自己有信心。她说的话真真假假不说,还掺和着真心。如此一来反而更容易迷惑时岁。
这般饶是时岁起疑,也不会多想什么,更重要的是初棠在这方面有经验啊。她在岸边走了这么多年可没一次湿过鞋,没道理在失了记忆修为出了问题的时岁身上栽一个跟头。
初棠也知道时岁没有多么喜欢自己,如果可以初棠也愿意与时岁多培养培养感情,只是可惜了。时岁的记忆和背后的势力就像一把大刀,悬在初棠头顶,让她惴惴不安。
她虽然贪,但没蠢到无药可救。时岁对她的这点喜欢就够用了,毕竟时岁这样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会是轻易动心的人。种种因素下时岁对她的这点喜欢就愈发显得珍贵了。
初棠得瑟的翘了翘脚丫,要不是她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时岁孤独终老也说不定。初棠说这话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但她不但羞耻,反而引以为傲,没办法, 谁让她凭着那张脸战无不胜呢。
时岁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瞧着她脸上的沾沾自喜以及傲然心里没有丝毫厌烦。他带着茧子的指腹动了动,想将初棠可爱的脚丫子包在掌心。
时岁眼底晦暗不明,这几日的情绪实在过于陌生,让失去记忆的他都觉得不再像自己。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全然来自于怀里的人,还是在他默许的情况下。
初棠长长的眼睫颤了颤,一头扎进时岁的怀里,两只胳膊死死搂着时岁,虽是闷声闷气却难掩凶巴巴,“时岁,你不会是后悔了吧!”她肩膀轻轻颤栗,瞧着像是委屈又愤怒。
只有初棠知道她是被吓得,纵是她手上有人命那一刻依旧被时岁吓得寒毛直立。那样的时岁是她从不曾见识过的,在那一刹那她深刻的意识到她和时岁之间的差距。
初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得益于早年得到的一本功法和易容法器,不然就她这么一张脸在修真界招摇过市怕是早死了八百回了。再者就是初棠知道自己不过半斤八两,找人下手专挑那些不怎么厉害的无名散修。
肉虽少,但吃的多了勉强能养活她,这般胜安全。初棠不是没打过那些修仙世家之子以及名门天才的主意,但是只一眼初棠就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初棠最开始猜测时岁是哪个宗门的天才,现在看来她可能还是小瞧时岁了。初棠回想时岁方才无意流露出的眼神,漠然冷漠这世间万物都入不得其中,这样的一双眸怎么可能宗门弟子所能拥有的。
倒不是初棠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