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错开去小心观察季宴礼脸色。见金主大人并没有任何表示，两人暗自揣测，说一点也是说，多说点也是说，应该不碍事。两人一计较，觉得多说些也没什么。至于季宴礼也不像反对的样子。
“那小鬼虽是邪祟却是个良善之人，手上没沾过人命。”良善之人纯属他胡咧咧，说来他与那小鬼也只有一面之缘，但怎么也得逮好听的来。
后面的话他说的支支吾吾，毕竟与小鬼结契这事说来有些匪夷所思。尤其是较他们这样的身份而言，放在以前见着邪祟不是打的魂飞魄散就是超度，怎么也不可能干出‘撮合’一人一鬼的事来。
但季宴礼这事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他们缺钱，季宴礼体质特殊压得住邪祟。焉有钱送上门不收的道理。
全中。江来倚着墙，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指尖轻点，半晌吊儿郎当道，“照你这么说那小鬼魂飞魄散的可能比较大。”
手机摁了扬声器，江来懒洋洋的声音顿时在书房响起。
两人心中叫苦不迭，尽管他二人心知那小鬼存活于世的可能性极小，但是他们如何认为不算啊！得让雇主满意，在他们看来这个雇主俨然魔怔。而江来在他二人眼中算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存在。
此时此刻，两人也不免有些心疼这雇主。顿了顿小声道，“小江啊，你看你给算算？或者...”话消了音，这小鬼不比人啊，就算是想找些与小鬼相关的东西都没有。
江来嘴角勾着，眼尾也泛着淡淡的笑意，可那双眸中却是深不见底的墨色，像是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笔，而那笔锋带着凌冽的杀意。“算算也不是不可以，你雇主是谁，让他和我谈。”
两人自无不可，忙将手机递给季宴礼。还不待季宴礼接，手机里传来江来嚣张的声音，“行了，我这忙着呢，也不跟你废话了。看在你死了老婆的份上我也就不收你钱了，后会无期。”
两人：“......”不是闹哪样啊？但是又确实是江来那混小子能干出来的事。
季宴礼穿着黑衬衫，衣摆带着淡淡褶皱，过长的墨发在眼前打下淡淡的阴影。他没说什么，只是垂眸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修长手指攥紧，薄唇轻启，“江来？”
两人摸不准季宴礼是个什么意思，说来惭愧，两人年过半百奈何不得江来就算了，也看不透眼前这个青年。“对，这孩子就这样，别介意别介意。”他现在怀疑找江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季宴礼淡淡嗯了一声，面上神情令两人捉摸不透。就在两人以为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时，季宴礼又开口了。两人心里咯噔一声，道果然，季宴礼怎么都不像轻易罢休的主。
可接下来季宴礼的话让二人变了脸色，他们自然能看出季宴礼脾性也心知他最近变得不正常。他们就怕着哪天季宴礼走上歪路，尤其是他有权有钱的，若疯魔了惹出的乱子可小不了。
“有没有这样的人？”季宴礼压着声音，带着胁迫。自二人脸色微变季宴礼就知道肯定有这样的人。但季宴礼才不管这些人口中的邪魔歪路，只要能找到他的小鬼在他眼中那就是正道。
季宴礼将手机扔在书桌上，手机触碰坚硬的桌面，在昏暗的书房内发出沉闷的响声，敲着犹豫不决的两人心头。季宴礼伸手拉开抽屉甩出一张卡，“钱好说。”
两人看着桌上的卡面有为难，季宴礼这筹码算是甩在他二人心坎上了。其中一人喉咙微动，强行逼迫自己移开目光，底气不足的拒绝，“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话未说完，被另一人扯了衣角。两人搭配多年，对彼此是在了解不过。只一眼就看出他的意思，也是...江来都如此说，那么那小鬼魂飞魄散怕是跑不了了。现在又是末法时代和文明社会，饶是有什么邪恶残忍法子怕是也施展不开来。
稳了稳心神道，“我这还真有这么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