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在后。可是老皇帝能不知道吗?那纪哲又甘愿做马前跑他人手中棋?
李大人觉得,纪哲怕是也想挣一挣那黄雀。
算咯,先想一想怎么保住自己这一家老小。
。
乌黑沉木床上纱幔低垂,香炉里升起阵阵袅袅香烟,淡淡的檀木香弥漫整个里间黎姝姝睡得并不安生,光滑的额上升起一层细细的汗,许是感觉到热了,黎姝姝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薄被踹开来。
鹂儿听见声响,踩着软底鞋的脚落地无声,到了跟前带着茧子的手慢慢拉开帘子。
感受到舒坦的黎姝姝蹙起的眉舒展开来,只是腮边尚且晕着淡淡的薄红,殷红的唇嗡张着。长至大腿的纱衣紧贴着肉身,勾勒出柔美的曲线,纱衣并不能遮掩雪白细腻的柔软,鹂儿甚至能瞧见其他。
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春色。
陷在软榻里的黎姝姝看着很是乖巧,鹂儿神色稍缓,经过一段时间她是真将人当作自家小姐来疼的。做什么都尽心尽力,实在是这人太惹人疼了。
而她对黎姝姝现在夜里踹被鹂儿对此也早有准备,在纪哲有意关照下黎姝姝身子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便没有以往那么畏寒。夜里有纪哲在身边盖着薄单即可,今日纪哲没回来,黎姝姝便差她翻出了以往稍厚的被子,现在盖着那床被子热了也在鹂儿意料之中。
但不盖肯定是不行的,更不要说黎姝姝喜美爱舒舒服偏要穿着纱衣入睡的情况下。鹂儿从一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薄单盖在黎姝姝身上,动作轻而浅。黎姝姝合唇,抿了抿,软白的手指无意识攥紧了身上柔软的薄被。
鹂儿见没生什么变故,将纱幔放下,又挑了挑烛台上的烛芯,这才退至原来的位置。
“砰——”,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声,并没有逃过鹂儿的耳朵。往日那带着浅浅笑意的清秀面上闪过冷意,一双眸中满是警觉与怀疑。
袖中滑落闪着寒光的匕首,鹂儿身形一转,接着架子遮掩身形,紧盯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