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告诉楼糯永远不要心存侥幸,她衰这是不争的事实。
被人拿东西顶着后腰的楼糯整个人都木了,那张昳丽的小脸死气沉沉,瞧着萎靡不少。
相比楼糯,楼辛的模样更像被绑架的正确打开方式。
她穿了件绯红色长裙,不知从哪天起,楼辛一改素色。被推搡着走的楼糯心想这颜色不错,她喜欢。衬得她肌肤愈发的白,发呆的楼糯眼见楼辛呼吸急促。
奥,心脏病来着。楼家家大业大,对楼辛这病却是无可奈何。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除了精细养着别无他法,手术不是没想过,但成功几率太低了,谁都不敢冒这个险。
楼辛已经走不动道了,因呼吸困难和疼痛,蹙着眉,狭长的眸内雾气弥漫,乌泱泱的眼睫湿漉漉的,娇艳的唇瓣没了血色,怎么看怎么惹人兽性大发。
尤其那眼尾辨不清是眼影还是生理的薄红,粉嫩指尖攥着胸前的衣衫。
伶仃手腕青黛色蜿蜒,像皮包骨头似的,更惹人疼了。
因疼痛而带起弱小的气音听的人心痒痒。楼辛身后的人喉结滚动,手背上青筋暴起,闭了闭眼,还是将人锢在大掌里,暗里悄无声息的卸了力道。
不巧,楼糯正对着她,尽收眼底。心里陡然不快,楼糯看楼辛愈发不爽。声音不自觉带着厉色,“闭嘴,冷静!”
楼糯看楼辛愈发不爽,声音不自觉带着厉色,“闭嘴,冷静!”
再喘下去真就玩完了,围着她们的男人明显有了反应,楼糯心里打鼓,程齐的手下应该有职业操守吧。
被吼的楼辛单薄的身子止不住瑟缩,费力的睁开眸子,眼泪溢出眼眶,滑过脸颊,滚过苍白的唇瓣,瞬间湿亮一片。
扯了扯嘴角,勉强勾笑。无声透露出:抱歉,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没事。
这坚强而不做作的人设……可算吸引了众人目光,楼糯这恶人算是坐实了。
楼糯无心理会,只希望这人是程齐的。程齐再怎么也不能将她大卸八块,抛尸大海。手底下的人也不能……楼糯越想越怕,万一呢?这里面有个小说里写的叛徒呢!
楼糯心里默念楼宵,她怕死了。
一转眼就见楼辛脸色好转,还有力气作戏,楼糯脸色瞬间难看,又在驴她!
见人嘴角有了轻微变化,楼糯敏锐的察觉到不妙,下一刻就感觉到后腰被那坚硬的东西,或许是刀刃,给顶了顶。
楼糯一梗,怎么都好楼辛这一口?也不敢回头看。
殊不知是她脸上想溜的小主意打的过于明显,人只是给她个警告让她老实点。
一路有惊无险的出了大楼,楼糯整颗心都凉了,她怎么就这么难呢?她难道日后都不能出门了么?
外面天色暗淡,在远处路灯下隐匿于黑暗的车露着锋利的獠牙,楼糯脚下步子愈发沉重。
再抬眸就对上阴森骇人的浅色瞳孔,那眼珠冷漠无机质,哪怕暖黄的路灯都没有使其沾染半分温意。
楼糯整个人都凉了,冷风再一吹,身子不断颤抖。
眼睁睁看着男人漫步而来,她腿肚子也抖了。她觉得她错的离谱,谁给她的自信觉得程齐不会报复她。楼宵害了程齐不说,现在她是站在楼宵身边的。报复楼宵最有力最便捷的方法是什么,就是她!
虽然程齐不是这种人,但谁能保证他没有变。但也不排斥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向来以这般来揣摩他人。
楼糯的揣摩过于伤人,更何况站在她面前的是程齐。年少的萌动爱意是他在沼泽苦苦挣扎的唯一亮光,到头来便是落得如此境地。
楼糯修剪的整齐干净的指甲刺的手心传来钝痛,被人拉扯进怀里,楼糯这才看清顶着自己后腰的东西,就一平平无奇的塑料制品。
楼糯眼神飘忽,发现这地方离商场大厦有些距离。
隐蔽也没什么人影。
楼糯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