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齐也不在意，随手丢到自己嘴里，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楼糯。仔细观察还能瞧见眉目间不易察觉的魇足。
不知不觉楼糯习惯了程齐这几日的动手动脚，对这火热专注的目光亦能视若无睹。
“松手。”
孰料程齐抓的更紧了，五指强硬的挤进楼糯指缝，在桌子下晃了晃。
楼糯生气，脸颊都鼓起来了，又顾忌着众人，最后只是红唇紧抿，瞧着可人的紧。
“我要去厕所！”气死了，程齐怎么回事？真的好烦！但却不可否认，少年粘嗒嗒的视线以及强势的动作让她暗无天日的内心出现微弱的光亮，不大却不容忽视。
但也就仅此而已。
程齐捻了捻她的指肚，凑近楼糯，“要不要我陪你去~”
轰——
楼糯整个人跳了起来，凳子发出刺耳的声响，尖锐而突兀。愤愤的踹了程齐一脚，逃似的转身跑了。
......
众人面上一言难尽，短短几日这事屡见不鲜。是个人都察觉到二人之间暧昧的氛围，不免唏嘘，程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瞎了呢？
红颜祸水！
程齐惨，楼辛惨，苏沉更惨。
真是造孽。
程齐冷冰冰的视线扫过，众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惹不起，惹不起。
直到来到厕所楼糯砰砰直跳的小心脏方平静下来，走了几步才察觉到浑身粘腻，原来不知不觉中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一脚踹上了身边的水池板砖，刚刚程齐的目光与以往截然不同，仿佛要透过这身单薄的衬衣瞧见柔软的内里。让人生不起反抗之余又是恼怒至极，气死她了，得寸进尺！不要脸！
吐出一口浊气，拧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扑了些许凉水，这才感觉自己活了下来。
却听得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
楼糯不欲多言，起身就走。
“等等...姐...”许是想起楼糯不喜唤她姐姐，楼辛满眼失落受伤，将未言的话吞了下去。
楼糯最是受不得她这副模样，她有没有欺负她！这副委屈被欺负的丑陋嘴脸做给谁看？
“楼辛，你这模样做给谁看，可真恶心。”
可不是恶心，她还没找她算账，楼辛就像一只苍蝇非要凑上来，弄的人厌烦又作呕。
“叮铃铃——”
外面上课铃声响起，楼糯实在不想在这厕所同泫然欲泣楼辛浪费口舌。
她现在在程齐影响下，知道了暗地里偷偷搞事情才是王道，她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楼糯了。有狗腿，有心机，还有钱！
“我们谈谈好吗？”
楼糯垂眉，阴鸷而冷漠，“没什么好谈的。”带着高高在上的意味，却更像大小姐的娇蛮任性，惹人心喜。
“你松开！”自己的衣角被牵扯，被程齐稳下来的火气再也抑制不住，反手将人推了出去。
楼辛磕在洗手池凸起处，发出一声痛呼，脸当场白了。
楼糯气的直跳脚，又是这样！莫名的升起一丝委屈，她都说了起开，楼辛偏要凑上来。
她是故意的！
像是开了窍，嫣红的唇半张，那双狭长上翘的眸子亦是因为气愤震惊而微泛红。
“楼辛，你真是好算计，我根本没有使劲！”以前不确定，现在她确定以及肯定。
楼辛呐呐无言，苍白着小脸满是无奈，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的都对’。看楼糯的眼神像是看长不大的小孩，带着包容与一丝疲惫。
楼糯炸了。
“我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的污蔑。”
反手揪住了楼辛的头发，想将人摁到洗手池教训她一顿。
但长期营养不良，这些日子虽然养了一些肉，可身高也不是一时能补回来的。楼糯踮起脚尖也没能如愿将人摁下来，反而一个踉跄将人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