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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倾斜在少年肩上，他站在阴影里，能看到他眉目冷淡的侧脸。
五官已经有了几分成熟的气质。
老医生背着手，慢吞吞地走到少年身旁：“怎么，是不困吗。”
“医生，您不是普通人吧。”
少年直视前方，目光淡淡。
“普通啊，当然普通。”
老医生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把浓密的白胡子，头上也窜出了一对犄角。
他摸着胡子沉思到：“谁不普通。”
林默侧了侧脑袋，终于见了老医生的真面目。
林默脸上并没有出现其他多余的表情。
似乎对于这位老前辈是一位兽人这件事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林默从容不迫道：“您是山羊人。”
“没错，如你所见。”医生弯了眉毛，笑颜逐开。
医生继续意味深长道：“你这小伙子，应该在我帮你治病之前就有所察觉了吧。“
林默轻轻点头，应了声嗯。
大脑中的思绪快速浏览了一遍这些天的所有经历。
从混子的伤开始，事情就已经开始疑点重重了起来。
就算混子是超人系，但说到底还是人类的肉体。
绝不可能在一晚上之内就痊愈，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其中最大的疑点，就老医生莫属。
“看到有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就放心了。”
老医生慈眉善目，除了头上的山羊角，几乎没有任何兽人的姿态。
“说说您吧。”
林默淡淡道。
医生那张有些皱纹的面孔上稳若泰山，安然自若道：“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医生罢了。”
“您是想今晚趁我们睡觉的时候悄悄把我们送回去吧。”
林默礼貌拆穿的同时双眸依旧是淡然的清冷感。
“你怎么知道，”医生咧嘴讪笑，“看来是我年纪大了，经不起年轻人的试探了。”
林默云淡风轻：“我猜的。”
“我啊，”山羊医生说，“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时空守护者罢了。”
“时空守护者？”林默问道。
“不然你以为像你们这些捣蛋的孩子都是怎么回到现实世界的。”
“不过距离上一次有人穿越时空已经很久了。”
“所以这样来说，人是可以在任何时间进行时间旅游的吗？”
林默不露神色，只是眼底闪过一分难以压制的不解。
医生嗤笑：“上帝在创造世界的时候，可不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疏漏。”
“这次你们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去，是因为你们这次来造成的影响极小慎微，”
“甚至等同于没有影响。”
“所以你们才得以免去时间的惩罚。”
林默疑惑：“那么如果造成了改变性的影响会有什么处罚？”
“这个嘛，我相信时间会很干脆地抹除掉这个人的存在。”
“啪嗒——”
两人身后出现啪嗒一声。
随着火机点燃的声音在黑暗中燃起了一束微弱的火光。
火照亮黑暗的同时也被黑暗包围，不大的火光却照亮了三人。
“不好意思啊。”混子吸了口燃起的烟，深邃下是温柔似水的眼眸，“我是不是打断你们了。”
老医生回头，不禁蹙眉：“你怎么也还没睡…….”
“我啊，”混子神情悠然，悠闲的往寂静的街道上眺眼望去，“年轻人晚睡很正常。”
林默嘴角以外人察觉不到的幅度轻微上扬，目光却始终没停留在说话的少年人身上。
老医生捏了捏眉心喃喃自语道：“这下完蛋了，这么多年白躲了……”
突然放大了音量：“你们回去就把我忘了，记住啊。”
混子倚在门框上，在吐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后沉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