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齐修白刚把三位县令和葛家抄家所剩的银子,命人押送回京。
那边的漳州富商们就在找着自己未来的出路。
他们在家中埋头苦思好几日了,就在想着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最后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荣同知的身上。
他们自认为早已跟他混了个脸熟,在他身上下下功夫或许能获得一线生机。
再说了之前的荣同知也比较巴结他们。
此次他又偏偏没有出事,那就代表他肯定深得这任知府的信任。
当然也不能只在他一个人身上下功夫,这事关家族的命运,他们赌不起。
为了保险起见,直接兵分两路,女眷们都去找齐大人的夫人探探口风。
毕竟女人之间会更好说话一些。
男人们就照计划去找荣同知。
于是一封封的拜帖,如柳絮一般的送到了元年年和荣同知的手中。
两人纷纷苦恼了片刻,最后无法做决定的他们,愉快的决定不想了。
这事还是交给聪明人来吧,二人拿着帖子就去询问齐修白该怎么办。
齐修白一看到帖子就明白了其中深意,稍一思索后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在二人耳边吩咐了许多。
两人都一脸微妙的点了点头。
太狡猾了!真是太狡猾了!
都不用他自己出面,不出几日漳州所有匿的税都能吐出来。
他们深深的为漳州的富商们流下一把辛酸泪。
多年来的辛苦,就要付之一炬了!
第二日,两人都如约而至的付了约。
也让双方人都松了口气,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荣同知这边刚走进酒楼,就见到城中最大布料商的丰老板,一脸殷勤的迎了上来。
“您来啦!快请进!!!”
当然也不止他,在场的几位老板,全都跟他一样,笑的有多亲近就有多亲近。
这副表情他之前哪里见过哟。
之前都是他殷勤的拍着马屁,他们高兴的时候或许才会交上一点微末的税银。
现在竟然反了过来。
他瞬间觉得自己支棱了起来!
果然大人说的对,今日来就是他扬眉吐气的开始。
那他也要按照大人说的办,绝对不给他们好脸色看。
荣同知板起一张臭脸道:“就不用客气了,今日几位老板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有事直说,没事我就先走了,最近衙门忙着呢。”
几位商户哪见过他这副冷酷无情的模样,纷纷大吃一惊。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没有见过这样表情的荣同知。
平日里凡是见到,总会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荣同知要是知道他们的所想,一定会站起来骂上一句,废话!
如果不是为了那么点税银,谁会跟他们摆个笑脸!
好不容易齐大人给了他这个底气,他再不支棱起来,他是不是傻!!!
富商们相视一眼,心道坏了,不会接下来真的要开始整治他们了吧。
丰老板腆着个笑脸拘谨的拉着荣同知:“荣大人,我的好大人,有话好好说,这副模样做什么,快请坐,一路累了吧。”
荣同知很高傲的瞄了她一眼:“松手,我自己会坐,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好好好。”丰老板一点也不敢生气,迎着他就坐到了主位上。
荣同知心中暗爽坏了,真舒坦,从未有一日这么舒坦过。
见他坐好,另一位富商赶紧为他斟上了一杯酒。
“大人,我敬您一杯!”
荣同知又瞪了他一眼:“有事就说,我不是来跟你们喝酒的,本来这个局我是不应该来的,但是念在你们几个多年来也对我稍有帮助,这次特意来了一趟,不然,哼.......”
这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却让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