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戴以和老邹彻底体会了一把哑口无言的滋味儿。
就眼前这个情况,哪怕是他们死不承认这事是自己自导自演的也没有用了。
毕竟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邹戴以身上搜到的。
看着众人那愤怒又抱怨的目光,差爷只能从中调解,让老邹把这些人损失的当日房费给付了。
当然再多的也就没有了。
差爷都这么说了,老邹自然不敢跟他顶嘴,老老实实的为众人付了一晚的房费。
众人这下也不好再闹,只能自认倒霉。
但转过头去都纷纷要求店家把他们父子俩请出去,他们可不敢再跟这父子俩一起住了。
万一再惹出什么事来,耽误活计不说还担惊受怕。
客栈掌柜一看损失两个人的生意总比损失一屋子人来的强,于是立马派人把他们父子二人恭敬的请了出去。
父子俩抱着行李站在客栈外,面面相觑。
邹戴以忍着周身的疼痛跟官差解:“昨日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有人暗算我,麻烦你们明察。”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又有秀才功名,官差只能无奈的受理了他的案件。
但同时也不抱希望的对他说道:“这人证、物证都没有,你也没看到是谁干的,估计难查了,你们二人也别抱太大希望。”
父子二人也懂这个道理,就是气不过,这回难道就这么吃了个闷亏。
那种微妙的心情笼罩在了心头。
第二日,齐修白听闻十七讲起此事,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高,真是高。
邹戴以他娘敢动十七最珍惜的人,十七也就敢动了她最珍惜的人。
这回还是看灵灵没有大碍,才给了个小小的教训,不然哪里能这么简单的饶过他们。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接下来的日子里风平浪静,没有再出过什么大事。
齐修白无非就是每日陪着娘子、用充满担忧的眼神陪着娘子、小心翼翼到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的陪着娘子。
这一切好似都跟在石林村的日常一样。
刚开始元年年还耐心的由着齐修白寸步不离,但随着月份的增长,元年年发现自家相公的紧张不减反增,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咬了咬牙就把齐修白强制赶出了家门,不再允许他每日在家陪着自己。
再这么下去她到没咋样,再把相公吓傻了可怎么办。
所以此时的齐修白不可置信的站在大门外,盯着门口拦路的十七。
两相对视,齐修白的眼里好似在控诉十七你到底是哪头的。
十七回了他一个当然是在自家媳妇那头的眼神,让他自行理会。
元年年拜托给灵灵的事情,自己要是不能漂漂亮亮的完成了,那简直比得罪齐修白还可怕,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家婆娘整天一副你不行的模样。
想到这里他紧张的一哆嗦,挡在大门前的身躯感觉又高大了几分。
同时送给齐修白一个略显诡异的笑容,示意他别在这杵着了。
是男人就痛快点,赶快走!!!
齐修白见状叹了口气,看样子自家媳妇是下狠心不让他在家里陪着了,他只得无奈的转身,挠了挠头后悠悠达达的准备找个地方打发时间。
边走心中还忍不住暗自叹气,虽然媳妇是为他好,但是见不到媳妇他感觉自己更焦虑了。
自从年年有孕后,他真的是恨不得把她揣在衣服里时刻带着。
这莫非是产前抑郁症?
他吓的一哆嗦,他一个大男人可不能得这病,丢人。
还是赶快找事情转移注意力为妙。
他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路边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于是他就想到了住在客栈中的戎子昂和戚少时两人。
走,就这么决定了,去祸害他们,不对,是看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