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白馒头都能啃的如此香喷喷的,他忍不住说道:“慢点吃,看你们两个的模样,至于吗?”
齐修白悲愤的点了点头,对师父控诉着自家大哥的恶行:“至于!您可不知道日日吃竹筒饭的痛苦,最可气的是他还不准别人做其他东西吃,说有味道会影响他媳妇食欲!”
听到这话,杜若钧笑了笑:“到底是年轻哟,当个父亲至于这么激动吗?如果是我才不会这样。”
说完这话他的心情便惆怅了起来,他这把年纪竟然连徒孙都要有了。
哎,这辈子估计也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了,但是有这么好的徒弟,他也知足了。
更何况看样子往后不知道得有多少徒孙,老了也能享受到天伦之乐,这么一想也就没有多少遗憾。
他早就想开了,人生么,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总是或多或少会留有一些遗憾,不留遗憾的人生也是不完美的。
齐修白看着一脸笃定的师父充分表示怀疑,师父就是说的好听。
如果他真的有了孩子肯定一样也好不到哪去。
他懂,他都懂。
杜若钧惆怅归惆怅,但是他不瞎,感受到徒弟那充满怀疑的眼神,他笑着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还敢质疑你师父?不信我给你立誓,我肯定说到做到,如果我有了孩子,肯定...”
话音还未落下就被齐修白打断:“别,千万别立什么誓言!你徒弟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师父怕是不知道誓言就是用来应验的,脸就是用来打的。
到时候真的说中了,他不就成罪人了。
“唉,玩不起。”杜若钧遗憾的叹了口气,他实话实说这孩子怎么就不相信呢?
齐修白无语,就您清高,就您不一样,到时候被打脸了别急着回来感谢他。
您就能保证以后总没个孩子?
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赌气,啥誓言都敢乱立。
“哎呦,原来你们在这呢?”元老爹的声音飘到了师徒二人的耳边,只见他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找你们半天了,咋这么早就来吃饭?”
齐修白幽怨道:“我这是早饭......不是午饭......您到好,和娘每日都在制糖厂里吃饭,你们知道我们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吗?”
“嘿嘿,嘿...这不是最近制糖厂忙吗,哪有时间回家吃饭。”元老爹心虚的笑了笑,身为过来的人他太明白一个男人刚当父亲时的心理,当齐老大连夜去砍竹子时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想当初他也是一样的,吴氏吃不下别的东西,就能吃的下萝卜,他可是连续做了十日,一直吃到媳妇从一种吐法转移成另一种吐法才停下来。
这些都是他做剩下的事情,他还能再经历一次。
所以这次他见事情不妙的第一时间就和媳妇拍拍屁股走了。
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可遭不起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