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后院。
韩荣把韩升和韩变叫到跟前,表情严肃的问兄弟俩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他。
两兄弟心里一惊,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韩荣见两人的表情,心中一沉,喝道:“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韩升道:“父亲,还请息怒,请听孩儿娓娓道来。”
韩荣面沉似水,道:“你说,为父听着。”
韩升便把那年韩荣去朝歌朝觐,府外来了一个头陀化斋,兄弟俩拜他为师的这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韩荣听完,目瞪口呆。
韩升又道:“父亲若不信,我们去院子里,孩儿亲自卖弄一番。”
韩荣点点头,出了房间。韩升去书房取了一物,来到院子里,见父亲露出不解的神色,也不解释,他和韩变走到院中央,取下发髻,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四周云雾徒生,阴风飒飒,火焰冲天,半空中有百万刀刃飞来,天地一片肃杀之意,将韩荣吓得魂不附体。
这还是自己那两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其手段足以媲美仙家法术,哪怕余化与之相比,也逊色一筹。
韩荣定了定神,沉吟道:“你二人有此手段,令为父感到吃惊。今府上来了两名客人,其中一位是闻太师徒弟余庆,也不知从哪得知你们的本事,要借你们二人去西岐战场,为国效力。你们二人对此,有何意见?”
韩升和韩变对视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喜色,韩升道:“父亲,我二人愿去战场。”
韩荣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战场凶险,稍有不慎,命都没有了,别人避之唯恐不及,你二人为何愿意去?”
韩升大义凛然道:“父亲此言差矣,食君之䘵,当为君分忧。如今国家有难,正是我辈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若只为一己私心,不顾大义,则朝廷养士何用?不孝孩儿,愿捐躯报国,万死不辞。”
韩荣听了,即是欣慰又是担心,欣慰自己儿子长大,懂得了忠义,不枉自己教导他们一场,担心的是两人上了战场,一旦出了意外,自己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岂不是人伦悲剧。
“父亲不必担心,以我二人手段,不会有什么凶险的。”
“到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为父老了。也罢,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你们随我去前厅见客人吧。”
韩荣叹息一声,下了决定。
韩升兄弟两闻言大喜,齐声道:“多谢父亲成全。”
……
“余将军,你把他们两个带走吧。”
来到大厅,韩荣把韩升、韩变交给了余庆,刚才在前厅,余庆的话让他有所触动,后来韩升的话让他面有羞愧。他一心只考虑两个儿子安危,忽略国难当头,正如余庆所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一旦大商亡了,韩氏一门荣华富贵也到头了,届时就算活着,也不会是普通人,自己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余庆有些惊讶,没想到韩荣出去一趟,变化这么明显,看来是受他两个儿子影响,便道:“韩总兵深明大义,乃朝廷之福,我替闻太师谢过总兵了。”
韩荣道:“余将军,我这两个儿子年少,不识世事,到了战场,还请多多照顾一下,我韩荣在此谢过了。”
余庆忙道:“韩总兵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
韩荣点点头。
“父亲保重,孩儿此去,定助闻太师踏破西岐,来日风光回家,光耀门庭。”
韩升跪下,给韩荣磕了几个响头,韩变见状,也跪下磕头。
韩荣目光有些湿润,颔首道:“好,不愧是我韩荣的儿子,为父在家等着,你们兄弟俩功成名就之日。”
余庆看到父慈子孝的一幕,心中有些伤感,忙别过脸去。这一幕却被陈奇看在眼里,他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
由于韩升和韩变没有坐骑,只能骑马,所以一行四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