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贼似的。
咔嚓一声关好门,姜暖暖耸着的肩膀放下,转过头,看见有人站在隔壁后,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炸开一身蓬松的毛,后退两步,表情差点吓哭。
翟蘅拿下唇角的烟,吐出烟雾,姿态懒散,“哥哥有这么吓人?下午你还牵我的手呢。”
姜暖暖发现自己还是有点适应不了他此刻的反差,她的眼里氤氲着水汽,捂着狂跳的胸口,磕巴的说:“你怎么...在这抽烟呢。”
她表现的像个学校里抓校服不合规的道德小卫士。
翟蘅走到靠近她这一侧的阳台,手肘抵着栏杆,问她:“为什么不能抽?”
当然是对身体不好了。
这话到嘴边,姜暖暖又说不出口,想起下午他妈妈关心他身体时,他极为抵触的样子,便改了口,“我不能吸二手烟的,肺会变黑。”
烟雾顺着风飘到她那里,白蒙蒙的盖在少女娇嫩的脸上,那双眼睛眼泪汪汪。
翟蘅目光微顿,拿下了咬在唇间的烟,在栏杆上碾压掐灭,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行,保护祖国的花朵。”
姜暖暖松了口气,随即又听他问:“你刚刚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偷听你家的事。
她张了张嘴,眼珠转了转,望向天空,“今天景色真好。”
翟蘅侧脸,黑云罩月,什么也看不见。
他低声嗤笑,“偷听墙角也是老师教你们的?”
她绞着手指,往他那边移去,棉质的白睡裙晃荡,犹犹豫豫的说:“你爸爸妈妈吵架了?我不是故意听的,声音很大传到我的卧室来了。”
最终,两人隔着半米的阳台距离,面对面站着。
他只有弯腰搭在栏杆上的随意姿态,才能与她平视。
翟蘅想了想,抬手揉揉她的发顶,“我等会叫她小点声,小邻居。”
彼时他被浸泡在药材气味里,现在他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姜暖暖抿了下唇,“哦。”
屋子里,女人没挂电话,气不顺的朝阳台喊道:“水热了,可以洗澡了翟蘅。”
他收回手,淡淡放下一句,“走了。”
没多久,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夜风阵阵,虫鸣声响。
姜暖暖在阳台站了一会,才慢吞吞的走了回去。
一吃完晚饭就监视对面的季闫森,掐断了一根铅笔尖。
他明白,姜暖暖是有了新的崇拜对象,不要他了。
...
本来大院里的小孩三五成群,以长相最帅气的季闫森为首是个小老大。
姜暖暖以往的生日都会邀请他和同伴们,今年,保姆脸色难看的放下手机,犹豫的望向在阳台上啃西瓜的小女孩。
她悠闲自在极了,整个人在躺椅里软成一滩泥。
隔壁的阳台门没关,她将里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女人对翟蘅说:“明天妈妈有个朋友要来,顺便来看看你,你跟我一起出去吃个饭吧,也别总闷在家里。”
翟蘅:“不去。”
女人噎住,沉下声,“这里没有能给你玩赛车的地方,也没你那群朋友,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养身子?过段普通人的生活?”
姜暖暖惊讶的吞了好几颗西瓜籽。
翟蘅这年纪,还会玩赛车呢,她可从没见过他摸方向盘。
他到底还有多少技能是她不知道的。
翟蘅似乎被说的不耐烦了,冷冷问她:“哪个饭店。”
“千禧鹤。”
“...”
姜暖暖敏锐捕捉到了饭店名字,小县城里消费最高的地方。
保姆推门出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偷听。
“暖暖。”
她仰起头,脸上戴着大一号的成人墨镜被粗粝的手指拿下。
她问:“怎么啦?”
保姆犹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