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送饭去。”
钟林狠狠瞪了王秀琴一眼,“你也少说点。”
他们今晚来的目的,三两句就被这婆娘给透出去了,钟林苍白着脸,也知道有钱人规矩多,连忙说道:“要不我再去给你盛一碗饭来,我不知道给人夹菜还要用公筷。”
翟霖不留情面,“不用,菜你们也吃的脏。”
他很嫌弃她筷子上的口水,钟林在村里一直都被同龄小伙子捧着,这下被羞辱,眼里都落了水光,随时要哭出来。
翟霖拿了包烟,抽出一支咬嘴里点燃,“你们大方一点说想讨点钱花,我会给的。”
他靠墙站着,看着这家人红白交错的脸,唇角轻扯,“演这么多戏干什么,陵港所有美院接收农村户籍的优等生,都有高额奖学金。”
言下之意,她要真是王秀琴口里的好学生,根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钟林承受不住对方嘲讽的眼神,一下被惹哭,撂下碗直接冲进雪里跑远了。
王秀琴赶紧追上去,钟林脸色也难看,“我们只是想代替花花爷爷招待两位老板。”
花了这么多钱,还落了个不讨好的下场,他站起身冷着脸也不好留,只说:“今晚这顿饭,花了我家五十块。”
姜暖暖:“我去拿钱给你。”
钟林装模作样,“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都是粮食你们别浪费,也别坏了我们林林一片心,我们走了就趁热吃掉吧。”
姜暖暖抽了一张一百塞进他手里,“没事,菜钱和加工费,你拿着。”
钟林一路跟她推却到门口,最后将一百块装进兜里,走了。
跑在雪地里头哭泣的钟林,撞上了养猪场的儿子华德,他露在外的脖子上有一圈青色纹身,略微肥壮的身躯一把将人揽住,“林林!你怎么啦?”
本来他今晚要来定亲的,但听钟林打来电话说要去给那两个大老板做饭,事情就推后了。
如今看钟林从花花家跑出来,一脸受尽委屈的模样,立即说道:“他们欺负你了?”
钟林只顾着哭,嘴里呜呜说着,“他嫌弃我做饭难吃,嫌弃我给他夹菜,还倒了饭。”
华德看她哭的秀美,连忙安慰她,还用手去摸她的脸,偏偏刚杀完几头猪,他手上全是猪腥味,闻的钟林迅速推开他,嫌恶的不行。
看着那张丑陋的脸,她不禁悲切,难道今晚就要把那个男人得罪了,嫁给华德吗?
他肥猪一样的身躯压到自己身上,那会是什么恐怖滋味?
华德还想去抱她,王秀琴追了上来,带着钟林回了家,嘴里还骂骂咧咧,对着跟了一路的华德说那两个老板趾高气昂,哪哪都坏,还使劲欺负他们这些农村人。
华德暗暗将事情记在心底,这是山里,他家是村里最有钱的了,还怕那两个人不成。
...
一桌子的饭菜都进了冰箱里保存,留着给花花爷孙吃。
姜暖暖烧了两壶水,拿了个盆上楼。
翟霖看她将盆放到面前,皱眉,“干嘛?”
姜暖暖拍拍他的腿,“你可以不吃饭,但今晚要泡脚。”
翟霖的表情瞬间难看,“有这么明显?”
他跛的有那么明显?上台阶的时候被她看到了?
姜暖暖仰头,眼眸在灯下泛着温和色泽,只道:“今天辛苦你了。”
她拆了颗糖,顶进他的嘴里,“你自己泡吧,我去厕所洗漱,半小时后再进来。”
等她出去,翟霖拆卸了假肢,露出肿胀难看的残肢,深吸一口气将腿浸了下去。
不过他们都没想到,跑到家里没多久的钟林,又因为华德跑回来了。
她打开楼上的房门,一眼找到坐在床侧边凳子上的翟霖,他刚想问姜暖暖怎么又进来了,抬头发现是她后,灰眸顿时暗了暗。
“滚出去。”
有床铺遮挡,钟林没看见浸泡在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