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滑到她的唇上,唇膏颜色在刚刚饭局上就吃的不剩多少,露出本来的浅粉底色。
姜暖暖睨他一眼,语气颇为嫌弃,“有手有脚的男人凭什么要我养?我钱大风刮来的?要靠女人养的男人,只有一种我看得起。”
“哪种?”
“瘫痪再床只有嘴巴能动的那种,我还能感叹一把这惊天动地的爱情。”
沾酒的唇瓣一开一合,总是蹭过顾时洲的指腹,他眸光动了动,俯身去亲了一下她的嘴角,轻笑说:“我喜欢你的回答,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问。
最早是在校园里,当时年轻气盛他和所有人一样会问傅诗柳,以后家里破产赚不了钱,她还要不要他。
那会她没有一点犹豫的回答,没工作也养,要养他一辈子。
以至于这句话他记了很久,哪怕分手后他都觉得她很不一样。
如今想起才明白是个天大笑话,不管是酒吧女郎,还是试图爬上他床的女星,她们的答案都出奇一致。
我养你这话,都能听出老茧。
姜暖暖觉得他挺莫名其妙,她扭头避开他的唇,“这是在你家,你未来联姻对象就在楼下,注意形象。”
“不刺激?”顾时洲捏了她的下巴,将脑袋又转了回来。
他嗓音压的很低,带着一股诱惑,“他们随时会推门进来,看见我在亲你,不是很刺激?”
他又亲了她抿起的唇角,呼吸后洒在她面颊,偏头去吻她的耳廓,在那打转摩挲,齿间发出的暧昧声音近在咫尺,放大数倍。
姜暖暖浑身颤了颤,酥软在沙发里半靠他的肩,听那道磁性嗓音在耳边轻喃,“喜欢么?跟我说说。”
他的吻逐渐流连往下,顺过颈窝发丝,隔着肩带落在锁骨上,姜暖暖揪紧他胸前衣服,五指用了很大的力,在失了分寸前,理智将人推开,“我该去找你哥了。”
顾时洲的眼神瞬间沉下,用力捏起她的下巴,咬牙,“这种时候还不忘气我呢?”
姜暖暖疼的深吸一口气,维持微笑再次推开他,“一个合格的情人是没有争夺欲望的。”
她摸上他漂亮的脸,反攻,“藏好你的嫉妒,你知道我们见不得光,只能在幽暗无人的地下隧道里亲吻。”
欲望来了如何,她始终牢记和这人的相处方式,钓着他,适当时机给予甜头,用有别于那些情场女人的说话技巧,逐步让他上头。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要做最骚的那一个。
顾时洲看着她优雅的提起裙摆穿上外套离去,靠在沙发里好一会,唇角才勾起浅薄笑意,低沉笑声在不大的影音厅内回荡...
姜暖暖走进厕所间,重新梳了梳头发打理好自己,又用点水擦擦刚刚被吻过的地方,刚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身后的门突然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吓了一跳骤然转过身,顾廷宴指尖夹着支香烟,单手插西装兜,狭长的黑眸注视她。
真是弄走一个又来一个,没完没了的。
姜暖暖踩着高跟鞋见他靠近,过分高挑的身高都得让她抬起头,“你不在下面茶室陪斐欣了?”
顾廷宴的眼底如海面即将卷起的风暴,雷雨欲袭来,似要将她整个卷进去吞没。
理智让他不发怒,嗓音寒霜冷冽,“跟时洲去哪了?”
“他就拉我看了电影,一部他主演的。”姜暖暖往后小退了一步,被他这气场逼的有点窒息。
她的后腰紧贴盥洗台,肩上的貂皮大衣也滑了下来,露出还有拔罐痕迹的香肩。
“你在生气什么?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姜暖暖咬了咬唇,梗着脖子倔强道:“我早就问过你能不能带我来,你不同意,那我让顾时洲带我来怎么了?”
听她还嘴硬,顾廷宴抽完最后一口掐掉烟,握着她的腰轻易将人抱到台面上,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