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几声,确认声音没因为抬行李累的粗犷了,才接起电话掐着甜软轻快的嗓子说:“斐堇召,怎么啦?你难得找我哦。”
“你回来了?”他关门进屋,将电脑放在桌上。
姜暖暖有点稀奇,“嗯,今天早上到的。”
就这么一句话,让对面没话题聊的沉默了。
斐堇召下垂的手握了握拳,低低的说:“我家里多了一台空调,你空了挑个时间来取走吧,我不需要。”
就说怎么突然给她打电话呢,外婆上百万的医疗费他接了,享受用的空调却不愿意收。
真是容易碎掉的少年自尊啊,难呵护。
姜暖暖给自己接了杯水,努了努唇不高兴的回:“谁说是给你准备的,以后再去你家我可不想冬冷夏热的,那是给我自己用的,而且你要负责出电费,我才不弄回来。”
斐堇召明白她是顾忌自己的自尊心,他垂着眸,沉默几秒,声音轻了下来,“好,你来的时候用,电费我出。”
那笔巨额医疗费他不会动一分,他自己赚的钱用来付电费也绰绰有余。
喝了口水,姜暖暖语气隐含期待,“晚上郁泰学生会有个团建,你会来吗?”
斐堇召想到那笔奖金,眼神晦涩,“我要配合教授完成一个程序,有一笔报酬可以拿。”
姜暖暖明白了这是不来,他一向不喜欢别人施舍的东西,只赚自己该得的。
她有点失望但也不强求,只说:“你自己的事要紧,我自己去随便玩玩就可以了,那你先忙吧。”
挂了电话,斐堇召看着黑屏的手机,微微出神。
站着发呆了好一会,他才拿上寝室的资料,带着电脑重新出门。
...
阳光华庭的客厅内,顾廷宴穿着黑色浴袍从楼上下来。
刚刚在浴室他听见了车子进大门的声音,这会看见玄关处的拖鞋也不见了,沙发椅背只露出个脑袋。
他以为是姜暖暖回来了,她是今天早上到这的航班,算算回家的时间差不多。
他下意识的开口:“回来了?”
这熟稔的口吻,让坐在客厅里的傅诗柳身形一僵。
她从没在他家过夜过,必然问的也不是她。
她缓缓转过头去,脸上表情有点难堪,“是我,廷宴。”
顾廷宴神色一冷,瞥了一眼门上的密码锁,“来的时候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
他以为是姜暖暖,所以熟稔的问回来了,可来的是她傅诗柳,他说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傅诗柳站起身,指甲扣进掌心,勉强维持自己表面的端庄,“这里只是你众多房产中的一栋房子而已,我以为凭借我们多年熟识的关系,可以随时进来这的,这里密码...也是我的生日。”
她当时听李助说密码的时候,是有狂喜的,可现在高兴的情绪瞬间低至谷底。
“下次电话联系,要懂敲门。”
顾廷宴又看了一眼门上的密码锁,房子一直不是他再管,生日不生日他映像不深刻,早忘了。
他走到客厅里,浴后浑身水汽,高大的身形往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一坐,摸过茶几上的烟盒。
傅诗柳走过去,拿起火机就要给他点。
以前两人在一起,他苦闷多,她也没少跟他一起抽过,因为劝不动,点烟这事也变得的轻车熟路。
顾廷宴看着那双纤细的手伸过来要点烟,莫名就没了烟瘾,抬起手臂挡了一下。
“有什么事,你直说。”
傅诗柳收回被拒绝的手,强忍难受,“为什么不让我去看林夫人了,我昨天去医院,护工说你不让我见她了。”
顾廷宴将指尖的烟丢回桌面,抬眸看她,“诗柳,有些事做的太出格,容易闹得大家都难看。”
“我...我不是很明白。”傅诗柳渐渐红了眼,“我今天来也只是想问问你,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