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被凤向晚给关押在七公主府的地牢,刘畅也一点也不慌。
因为眼下的情形,无论出于哪一点,对于他来说,都是十分的有利的。
即便最后凤向晚对他屈打成招,他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到时候被朝中的那些大臣看到了,绝对会同情他被屈打成招的遭遇。
女帝说不定还会因此多加褒奖他。
对于能保住一条性命和乌纱帽来说,这点折磨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毕竟,保命和乌纱帽最为重要。
让刘畅不慌的是,他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让刘畅慌的是,他虽然和凤向晚接触不多,但是也知道这个大昭的七公主生性跋扈,心狠手辣,做事不计后果。
依照她的手段,绝对是将他带回七公主府的当天就该酷刑审问他。
可是没有,他当天还在想着替她开脱了一下,许是荆州一行,又是她这些年第一次出远门,在马车上劳车奔波了这么久,太过于乏累了,所以暂时没有功夫处理他的事情。
于是刘畅就这么不慌不忙的在地牢待了一晚上,等着凤向晚第二天对他的审问。
可是他就这么在地牢里等了一天一夜,眼瞅着这又到了晚上,凤向晚竟然还是没有过来审问他?
这太不像是凤向晚往日的行为作风了,她这么可能会是一个这么能隐忍的人?
还是最近七公主府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地牢里关着,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所以在晚上,看到牢吏来给他送吃的时候,他警惕的瞥了一眼四周,从手上摘下他那枚价值连城的扳指塞到牢吏的手上。
牢吏年纪不是很大,但是看守牢房很多年了,看到刘畅这个举动,他瞬间就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了。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眼手中的扳指,光是看这色泽,又是出于二品京兆大人之手,他就知道,绝对不会差到哪去。
其实刘畅也不舍得将这么值钱的扳指给他,实在是他就是突然之间被凤向晚闯进京兆府将他给带来了,他什么也没有准备,更别提身上装有银子了。
浑身上下唯一之前的东西就是手上的这个扳指了。
这是他所有的扳指中最喜欢的一个,平日里都是爱不释手,就连睡觉都不舍得摘下来。
没办法,眼下为了保命,他也只能将这扳指作为讨好牢吏的条件了。
牢吏没有说话,在等着刘畅开口。
他好歹也是七公主府的人,若是主动问刘畅什么,到时候被公主给知道了,他的小命准得搬家。
金银财宝对他来说固然重要,但是他得有命去享受这些。
“小哥,我想知道,公主现在在哪里?”
牢吏抬头看他一眼,老实回应道:“在府上。”
听到凤向晚还在府上这件事,这让刘畅更加的想不通了,凤向晚这是把自己给忘了吗?
他刚刚给凤向晚想的说词,那就是她不在府上,可能有什么事情出去了,也有可能是陛下召见她进宫了,总之她不在府上就是了,若是她在府上,怎么可能把自己给忘记了?
可是事实证明,这个凤向晚,好像是真的把自己给忘记了。
荆州的案子还没有了解,虽然荆州的百姓在凤向晚的帮助下生活已经开始在慢慢恢复以往的繁华热闹。
可是罪魁祸首还没有被完全的揪出来,那么荆州的事情便没有被彻底的解决——
“那小哥,公主可有提到过我?”
牢吏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的一声就笑了:“京兆大人,我只是这地牢的一个小小的牢吏,公主殿下身份尊贵,有没有提到你,我怎么知道?她又怎么会和我说?”
说完这句话,牢吏将碗筷放下后就转身出去了。
刘畅看着牢吏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被他放在地上的碗筷。
在府上山珍海味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