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卑贱身份，想不到还能入得了大公主的眼，让大公主铭记这么久。”
月奴的一袭话，让凤芸沉默良久。
一时间，纵使聪明如她，此刻在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月奴说了。
其实，从第一眼看到月奴的时候，她就想将她留在身边收为己用，然而——
谁能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她成了凤向晚的人。
凤向晚能看上她，完全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根本想都没有想过。
若是早知道凤向晚会横插一杠，早在之前，她就应该早早的将月奴收为己用。
也不会让她成为凤向晚的人。
“小怜自幼便跟着本公主一块长大，忠心耿耿。雪衣侯的为人你也清楚，向来狂妄自大，任性妄为，仗着母皇对他的宠爱，哪怕我这个一国公主的身份，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小怜若是落在他的手中，雪衣侯根本就不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善待小怜。”
凤芸的一番话，也算是向月奴解释，当初为什么凤向晚在说出让她用小怜交换她的时候，她犹豫了。
其实事实也确实如此，人家小怜自幼跟着她，这么多年了忠心耿耿，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大公主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区区的月奴，就将忠心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小怜送出去？
凤芸位居大昭尊贵长公主身份，而月奴的身份不过就是区区的一个草民罢了。
但凤芸还是愿意和她解释这件事，也足以看得出来凤芸对她的看重程度。
月奴一直以来都知道，凤芸是一个博爱的人，若不然也不会这些年来，深受京城百姓们的爱戴。
只不过现在她已经是七公主的人了，以前她对七公主多有误解，而在七公主府的这几日，她发现七公主并不如外界传闻的那般。
况且，七公主对她有救命之恩，在将她带回七公主府之后，不仅命人善待她，就连用在她身上那些药材，都是世间稀有金贵的。
若说一开始，月奴还怀疑凤向晚将自己带回七公主是另有目的，就是单纯的想要从大公主的手上抢人，根本也不会善待她。
而现在，即便七公主真的另有目的，就凭这段时日，她待自己这么多，七公主即便是让自己这就去死，她也愿意。
因为七公主是这些年来，是她从小到大，在受尽冷眼和欺凌中，七公主是唯一一个拿她当人看的人。
所以，在听到凤芸和她说这些的时候，她心中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有多大的动容。
虽然她一直都很敬重凤芸，但是到底是她们俩，没有这个主仆缘分。
“是奴婢与大公主无缘，原以后大公主平安顺遂，这便是奴婢毕生所愿。奴婢还要下去给花浇水，就先告辞了。”
说罢，月奴也不等凤芸回应她，直接就转身走了。
相反，倒是小怜看着月奴对自家大公主这爱答不理的样子，忍不住来气。
她虎视眈眈的望着月奴离开的冷漠背影。
忍不住不爽的出声：“这个月奴，拽什么拽啊。可跟了七公主！”
“也不看看七公主为什么收留她？”
还不是因为她家大公主。
闻声，凤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月奴很识趣的，赶紧闭上了嘴。
对于月奴，凤芸是惋惜，可木已成舟，若是凤向晚对她不好还好，一旦对她极好，依照她对月奴的了解，定会对凤向晚忠心耿耿，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是心甘情愿的愿意去闯。
她怕的便是这个。
若说一开始，她对月奴被凤向晚带走还有些信心，可在看到凤向晚对她那么好的时候，她唯一的那点信心此刻也没有了。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谁比她更加了解月奴了，她就是因为月奴的重情重义，才会如此的看重她。
虽说小怜跟了她这么多年，也是忠心耿耿。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