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啥,这些年跟着自家公主她也算是杀人无数,那些人临死前也有痛哭着求饶的,有的甚至连脑门都磕破了,也没有见她心软分毫。
唯独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哭的声泪俱下的,让乔月都忍不住动容了。
为人父母官,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要守护的子民死的死,伤的伤,一日比一日死伤的次数还要多,那种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心酸,难过。
但是,当乔月看向自家公主的时候,才发现自家公主虽说表面上对于章程的痛哭很动容,但是眼里,分明是冷漠和理智。
她伺候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还是比较了解公主的为人的。
章程都哭成这个熊样了,她家公主竟然都无动于衷的?
...
章程也是跪在地上哭了一会儿之后,发信凤向晚确实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既然姑娘执意要留下不愿意走,那本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说话间,只见他转身要走,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姑娘,保重!”
待章程走后,乔月上前将门关上,一脸狐疑的望着自家公主:“公主,这章程.....”
她刚想说这章程是个好官。
毕竟为官这么多年,还将百姓的性命放在第一位,伤心懊悔到这种地步的官员,已经十分难得了。
然而在看到凤向晚摇了摇头后,她后面的话也跟着戛然而止。
意识到什么,乔月改口问道:“公主,是这个章程哪里不对劲吗?”
“你觉得呢?”
凤向晚反问她。
“听他的意思,曾经那些忤逆白伍佑的官员都死了,而他既然真的那么清正廉明,为这些荆州的百姓着想,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可是....章程也说了啊,是他向白伍佑服了软。”
这个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没有向白伍佑服软的人都死了。
相反,投靠白伍佑的人都好好的活到现在,跟着白伍佑吃香的喝辣的。
而章程是属于这些投靠的官员中最有良知的那一个,就连他的被迫投靠对于乔月来说,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事关着自己的生死,他也是为了明哲保身,才会选择暂时的投靠白伍佑。
其实他的心里,肯定不是真的忠心他的。
闻声,凤向晚冷笑一声:“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是谁的府邸?”
“白伍佑的啊。”
“你也知道是白伍佑的,现在整个荆州全是白伍佑的。荆州上下,全是白伍佑一个人说的算。”
乔月眨巴眨巴眼,没太明白自家公主的意思。
“白伍佑如今身为荆州的主宰者,荆州又被他下令只许进不许出。可以说,荆州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都逃不了他的法眼。”
“而且白伍佑以前又是在荆州长大,对荆州的了解程度丝毫不会差于章程分毫。你觉得,章程若是真的有那个本事,在荆州格外开出一条逃出生天的小路来,他自己为什么不逃?又或者说,他若是真的博爱,这样的话,他也不止和我一个人说过。他们和咱们来这里的目的不同,他们是单纯的将在这里受苦受难的亲人带出荆州,而我们,却是为了调查荆州贪官污吏一事。”
二者情况不同,他们有机会逃走自然不会走,毕竟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荆州的百姓。
可之前的那些人不同。
他们却没有一个人从荆州离开,若不然,他们但凡从荆州逃出去一个人,也不至于让荆州的百姓又死伤这么多。
至于白伍佑,能从一介草民做到五品知州的官位,若是没有点本事和脑子,也不可能不依靠着任何人,仅凭着自己就爬这么高了。
凤向晚的话,让乔月逐渐的回过神来。
“公主的意思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