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月奴你打算怎么处置啊?是直接乱棍打死丢出府去,还是给她随便在府上安排一个最下等的差事?”
从挽风院出来。
想起被她随便丢给府上的老嬷嬷们的月奴,乔月询问着自家公主的意思。
凤向晚像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有月奴的事。
“害,怎么把她给忘了。”
凤向晚一拍自己的脑门。
“她现在在哪?”
“公主要亲自过去吗?”
“嗯。”
....
“真以为公主将你带回府是带你来享福的吗?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性!”
柴房。
凶神恶煞的陈嬷嬷,直接毫不客气的将地上的月奴给揪着头发拽起来。
月奴吃痛,仅是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呦!还挺倔强?”
陈嬷嬷见她这么能吃疼,很是诧异。
不过看她这浑身的伤。
在月奴被小德子丢给她的时候,她也大概知道了一些这月奴的来路。
不过就是公主为了气大公主才将她从紫衣侯的手中给抢过来而已,并不是因为公主多看重她。
再者说了,公主的身边有一个乔月就够了,压根用不着这种灰头丧脸的奴婢。
所以,不用小德子特殊交代,陈嬷嬷就知道该怎么折磨她。
她将月奴不客气的给狠狠的甩在地上。
“七公主府不养无用的废物!既然公主好心将你带回来,你就得为七公主府尽心尽力!”
陈嬷嬷指着不远处一堆堆积如山的干柴木头:“天黑之前,将这些木头全给劈成两半!否则你就休想有饭吃!”
月奴现在浑身是伤,别说劈柴这种重力活了。
她光是喘一口气都觉得浑身疼的恨不得让她当场去世。
她若是真的还有力气在,又怎么可能被陈嬷嬷给轻而易举的就从地上拎起来,再狠狠的丢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早就知道她被凤向晚带回来不会有好果子吃。
月奴心中冷笑,也认命了。
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陈嬷嬷见她磨磨唧唧的,十分不耐烦,冲着她又狠狠的踹了一脚:“快一点!马上天就要黑了,就你这磨磨蹭蹭的速度,天亮也劈不完!”
月奴才刚从地上捡起来斧头。
对面的陈嬷嬷又开了口:“等一下。”
只见陈嬷嬷不由分说的从她的手中夺过那把斧头,递给了她一把把柄满是小钉的斧头。
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小钉,月奴犹豫了。
她这不仅是让自己劈柴,还想要彻底废了自己的一双手。
陈嬷嬷见她这么长时间都不接自己手上的斧头,等的十分的不爽,傲慢的扬着自己高贵的下巴:“怎么?不肯接?”
“进了这七公主府,七公主的手段想必你也听说过。若是惹了公主不高兴,到时候可不单单是劈柴那么简单容易的活了!”
在侯爷府,什么样的折磨没有受过,区区的接一把斧头对月奴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她正打算伸手,接过陈嬷嬷递来的斧头,身后,只听到一声命令:“住手!”
陈嬷嬷最先比她反应过来,当看到亲自过来的凤向晚时,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那张屈尊卑微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公主殿下,您怎么亲自过来这边了?”
凤向晚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面前的月奴。
面前的少女浑身是伤,比起最初的离悠来,也好不到哪去。
最起码离悠的一张脸是完好的,但是月奴不一样,被雪沈秋用马车一路拖行了这么久。
马车的速度一路狂奔,这一路上月奴的这张脸不知道碰到了多少的尖锐石子,早就被磨掉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