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你们俩了。”终兰絮看着张瑾和王世昌。
王世昌依旧不知悔改“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只不过……是……”他瞟了瞟旁边跪着的温玙,继而辩驳说“我被这逆子砸断了腿,张瑾就软禁了我,接管了王家的生意,是他把这丫头关在地下室,和我无关。”
张瑾一听,不乐意了,哪里还有初见时候的文雅,直直骂道“嘿,你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你把我骗到苍州来,娶你儿子,被我发现了,还把我困在苍州,逼迫我留在王家,好利用我父亲帮你发展生意!你们知道新婚之夜,发现自己妻子竟然是个男的?是什么感受吗?我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想走的,可是我走不了。都是这个老东西,天天在屋里和这个小兔崽子琢磨那事儿,把我看得心里直痒痒。”
王世昌也不乐意了“你当初赌博欠债,眠花宿柳,自己找上了我,还不是看上我王家的钱,你自个为了金银留下!我可没逼迫你!这些年,你败了王家多少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吵得内容越来越不堪入耳。
元尘澈拍了无数次惊堂木。
“你们不能判我死,我父亲会来救我的!你们给我等着瞧!”张瑾踢开士兵,拔了士兵腰上的一把刀,用刀尖指着众人!
张瑾的父亲毕竟是丞相,对于元尘澈的判罚,众人都觉得只不过是他太天真而已。
现在张瑾公然大闹,大家都是稍微制止一下,毕竟丞相权倾朝野,捞一下自己儿子,还不是随便说几句话就行。
张瑾也看出来了,大家都不敢把他怎么样。
“快点备车马!我要回祁安!”张瑾开始命令李大人。
李大人看了看终兰絮,又看了看堂上的元尘澈和凌观岚,也只能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张瑾越发嚣张了起来。
“你不用看他们,一个说不上话的挂牌王爷!一个捉妖的道士!还有一个嘛,不过是我张家的走狗罢了!快,给我备马车!”
终兰絮和元尘澈倒是淡然,唯有凌观岚,放在桌案上的手,紧紧地握着。
我见凌观岚渐渐松开了紧握的手,面色平静,从袖中掏出来一个虎头玉饰,放在案桌上。
恰好,张瑾的目光也看向了那枚玉饰,继而脸色大变,一副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玉饰,嘴里直呼“不可能,不可能,父亲不可能放弃我的!不可能,不可能。”
随后一声大叫“啊!”手里的刀一横,丝毫不犹豫就砍向了自己的脖子!大力之下,头、身分离!
吓得李大人嘚嘚瑟瑟,说不出话来!“这……这……这……”
明明前一秒他还在要车马。
这时,凌观岚的桌面上空空如也,那枚玉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人留意过。
处理完剩余的事情,晚上大家的情绪都不是很好。明天就要回去了,晚上不想出去玩,就都呆在各自屋里。
涣风缠着终兰絮讲他是怎么发现的。
终兰絮耐不住涣风撮磨,就解释说“我在画楼发现了那具尸体是王贤儿以后,就想到暖芙绸是王贤儿死后才织造的,那必定还有人会织暖芙绸,掌握王家秘技,王家哪可能把人放走,我原先以为是藏在密室,所以去了密室找,找不到,才想到了屋里的王夫人,也是我学艺不精,正常情况,中毒三月,脸烂到那个程度,早已经昏迷不醒了,再加上屋里没有药味儿,所以,她必定是近日才中的毒。”
听完,涣风连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王爷也太神了。”
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委屈地看着终兰絮“哼,王爷不信我,我都说密室里什么也没有了。”
见此,终兰絮尴尬地笑了笑“不是不信你,是怕你忽略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细节。”
我立马补充一句“怕你呆呢。”
终兰絮“……”
第二日,我们和李大人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