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终兰絮,不好意思地向姜伯解释道“老者莫怪,她向来如此。”
姜伯见晏兰絮做了人族竟然是如此儒雅的谦谦君子,不禁感叹道“殿下,是不同了呢。”
我将我们此番回来妖界的原因和姜伯说了一通。
姜伯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面露难色。“殿下,如今云水和淮泽两地都受到了魔族侵扰,凤羽和流誉两位将军都去平乱了。狐族这边最近也不太安宁。”
虽然终兰絮对于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可是听姜伯的意思也大概能猜个明白。
晏兰絮不在,妖界现下已经内忧外患,没有人能陪我们去找修复妖丹的东西。
终兰絮的表情突然地有点沉重,半晌,他开口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你们口中的妖王,为人十八载,也不知道要如何做好妖界的妖王。”说完,他站起身来,用人族的礼仪朝姜伯一拜“妖界的事情还得靠您老主持大局。”
无论是瑞安王,还是妖王,一个名号背后都是沉甸甸的担子,终兰絮此时一定也不知所措。
姜伯见此,赶紧将终兰絮扶起来“殿下言重了,这是老臣应该做的。”
说罢,姜伯从衣袖里掏出一串铃铛,递给终兰絮。
“殿下,您将这伏心铃带在身上,这铃铛能迷惑敌人心智,帮您争取逃脱的时间。”
终兰絮点点头,接过铃铛收下。
我从凳子上蹦跶下来“姜伯,你是不是该给我几颗月华重光呐,我这才剩下三百年修为了,不然此番也不至于弄成这副模样。”
姜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净想着不劳而获的好事儿。”说完,很是不舍的从袖中掏出来两颗月华重光。
我看着他手心里孤零零的两颗雪白的丸子,咂吧砸吧嘴,“这也太小气了些,妖王殿下可是许我十颗呢。”
然后不怀好意地盯着终兰絮“是吧,殿下。咱俩可是拉过钩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终兰絮满脸尴尬,看向姜伯问道“这玩意儿,难得吗?还有几颗?”
姜伯的心都在滴血。
“这玩意儿得来可比修复妖丹难多了,还有十一颗。”
修复妖丹对于现在的终兰絮而言已经是和登天差不多的难度了,听到比修复妖丹还难,终兰絮眉头都不皱一下“给她吧。”
我内心窃喜,十颗就是一千年的修为,来几个兔妖我都不怕了。
姜伯一万个不情愿的表情,磨磨蹭蹭掏出来了十颗月华重光,方才握在手心里,我就迫不急待全部吃干抹净,这玩意儿还是吃进肚子里比较放心,管它现在灵力能不能使得出来。
看我这急躁的模样,终兰絮忍不住伸手撸了撸我的头。
估计等终兰絮回到晏兰絮,得又活活气死,哈哈哈。
在妖王府又停留了半日,我们就要出发了,姜伯让终兰絮换了往日晏兰絮的衣服,说是至少能震慑一下路上不轨的妖族。
等终兰絮换衣服的空隙,姜伯一脸愁容,他将我抱在怀中,似从前般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我的背,叮嘱道“小貘貘,这禁术的代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此去路途艰辛,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逗弄他“要不你再给我点宝贝。”
姜伯一听我又提宝贝,顿时拍了一下我的脑壳,“净想好事儿。”他当真是又气又心疼。
禁术的代价,旁人阻止不了,也化解不了。
不一会儿,终兰絮就出来了,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几乎以为晏兰絮回来了。
只见他头戴雪晶弦月捧蛇冠,额边几缕碎发自然垂落下来,身着墨色银纹百蛇腾云袍,腰间系着流萤舞霜带,长及袍裾,行动起来流萤绕着霜带飞舞,闪动着萤萤白光。大片的墨色与配饰的萤白辉映,清冷如黑夜中月色皎洁,繁星璀璨。
可是,他有一张摄人心魂的脸,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