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恨不得跳脚的模样,却是没有半分怜悯她的意思。
“来啊,将这两人给绑了。”
眼见着这说的好端端的,这婆子竟是当真糊弄人的意思都没有,说绑人就绑人。
大伯娘跟苏奶自然是不从,可是架不住这周围围着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钳制住她们两个妇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费劲的。
便是大伯娘跟苏奶身经百战,发觉这两个婆子当真叫人处理起那些碎渣来,那有模有样的,也是慌了。
“你们到底是想如何?”先前也不过是一时着急,现下醒过神来,大伯娘不由咬着牙开口问道。
“是啊,你们到底想如何?”便是厚面皮如同苏奶,平时唬唬人也便罢了,对簿公堂这等事情,她也是万万不敢的。
要是被村里头那些长舌妇给知晓了,那还不得笑她一辈子?
苏奶转了转眼珠子,这脑子难得清楚了,当即警惕的盯着那婆子叫嚣道。“是不是苏三丫想要让我妥协?”
“我告诉你,苏三丫这陷害亲奶奶,便是我今儿个豁出这一片老脸去,也是断断不会如她所愿的,叫她死了这份心思,大不了便鱼死网破。”
苏奶也算是难得生出几分急智来,琢磨着,只要自己这边咬死了不松口,苏妗再怎么也不敢对她过火,若是惹恼了她,她便反咬她一口。
说她不孝亲奶,到时候,苏三丫那贱丫头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苏奶心中盘算的认真,却是从头至尾,都盘算错了一件事情。
那婆子许是从苏奶的面上琢磨出一些味道来,她不由
浮出几分冷笑,冷眼斜着苏奶,笑道。“你这老婆子倒是有趣。”
苏奶被这婆子的态度弄懵了头,一时倒也察觉不出什么不对来。
“老婆子从头至尾都未提过什么苏三丫。”那婆子眼见着旁人在拾掇铺子,这边也就得了空档同苏奶说上几句。“都是你同你那泼辣媳妇自顾自说着话。”
“你去外头打听打听,这铺子,原本便是我李家的,你那口中的那个苏三丫,估摸着是原先这十里香的主人吧?”那婆子斜睨苏奶一眼。
“这段时日,她已经欠了我们李家好几个月的租金不给,交不出租金,便将这铺子老早就抵给我李家了,今儿个你们跑到我们李家的铺子里头,又是砸东西,又是辱骂人,若是不将你们交官,日后外头人有学有样的。”
“我们李家以后如何在这淮阳城中立足?”
“这铺面不是苏三丫买下来的吗?”大伯娘下意识的反驳道。“就算是苏三丫租的,可这铺面的生意这么好,苏三丫怎么可能交不出这点租金?”
虽说他们苏家人仔细打听过,知晓苏妗是在淮阳城中落有一铺面,也是从苏妗这手笔里头猜出,这估摸着是被苏妗买了下来。
可是今儿个被这人这么一说,大伯娘当即便有些懵。
“你也不去外头打听打听,这个铺面位置是何等繁华?”那婆子冷眼瞧着大伯娘道。“苏三丫连租都租不起了,还能买得起我们家这铺子?”
大伯娘当即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这话倒也没错,便是苏三丫这手里头再是挣钱,可是她起家不久,这铺面又实在位置恰到好处,苏三丫哪里会能有这闲钱买下铺面。
“你们真当我们李家是做慈善的不曾?”那婆子冷笑一声。“先是苏三丫拖欠租金,而后又
是你们苏家人上门闹事,若是不将你们送到官衙去,你们这些人怕是还没完没了了。”
这婆子的话,大伯娘已经信了几分,眼见着这婆子显然是生气了,大伯娘慌张开口。
“我们原先乃是不知晓这铺子乃是苏三丫租的,原以为乃是苏三丫的铺面,这才犯了错事,这位大娘,你便行行好,我瞧着你也是个心善的,便放过我们婆媳二人吧,日后我们切不敢犯事了。”
这婆子瞧来比苏奶尚且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