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上头,故而一时之间不曾听出来。
苏谦不由笑了笑道。“姐姐这个月不曾来,许是家里头有事情耽搁了。”
到底是少年心性,他声音之中难免几分愉悦。“夫子虽说只是提议,可还是需要我提前同姐姐说道一声的。”
苏谦只感觉钟乔好似盯了他一眼,他还未琢磨出钟乔这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便听钟乔道。“没什么好带的。”
苏谦仔细想想,钟乔虽说乃是外乡人过来,可是平日里头,往书院外头跑的也算是勤快,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也实属正常。
眼瞧着夜色着实深了,苏谦也不好再开口打搅他安睡。
一时,房内除了忽明忽暗的烛火之外,只能时不时听到苏谦翻动书页的声响。
钟乔斜靠着,一双眼珠子却是睁的大大的,半分睡意也无,面无表情的模样,也不知晓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苏谦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钟乔的睡塌上被褥已然叠至整整齐齐,人却是已经不在了。
苏谦只以为是钟乔昨儿个睡得早些,故而今儿个起了个大早,不曾细想,瞧着天色不早了,便随意收拾了,便揣着东西往书房去了。
又过了几日,终于到了修沐的日子,苏谦起了个大早,将要带的东西清点了一下,便不由下意识的瞧了一眼钟乔那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
心里头不由觉着奇怪了。
他平日里头睡得晚,起得比钟乔晚一些也实属正常,可是今儿个他都起了这么早了。
钟乔怎地比他起得还早?
苏谦这心里头虽说存有几分疑惑,这个念头却不过在他脑中转了一转罢了。
他收拾好东西,便匆匆出门去了。
只是在他出门不久,钟乔方才是面容倦怠的匆匆往着房内走去,推开房门,眼见着已经收拾了干干净净,钟乔不
免顿了顿。
旋即他在房间小站了片刻,匆忙洗了把脸,便转头出了门去。
因着知晓着池山书院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有学子修沐,故而书院外头一大早便会停上不少的马车。
苏谦起得早,正好赶上一位同路的大伯,捎带了他一程。
到了地方,苏谦千恩万谢,原本是想要给那大伯一些报酬的,可是那大伯许是瞧着他年纪小,又是书生模样,却是怎么都不肯收下。
苏谦眼见着人着实不肯收下,便也只得道了几声谢。
眼见着那大伯驾着马车掉头走了,苏谦方才转身。
已有几个月不曾出书院了,苏谦琢磨着,待会儿要去书坊瞧瞧有没有合适的东西,添置一些也好。
虽说苏妗每次来瞧他,都会为他备好,可是毕竟这些都是消耗品,用的快些。
苏妗又生怕他苛待自己,总会给他准备些碎银子放在身上伴身,一来二去的,他身上倒也有些家底了。
现下既然是出来了,便待会儿自个去瞧瞧也算是张张世面。
苏谦这便心里头正好打定主意,瞧着姐姐的铺面已在面前,敛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跨步进去。
只是这面上的笑意,在瞧清楚,柜台后头坐着的乃是谁人后,不由僵直在了面上。
苏谦还未反应过来,怎么这赵氏会出现在这儿。
正懒懒散散依在柜台上的赵氏已经抬眼瞧见了苏谦。
“哟,这不是谦儿么?”赵氏说这话的功夫,已经上下打量了苏谦几眼。
眼见着苏谦这一身穿着虽说素净,可是这料子却是十分柔净的,再瞧着那颜色,便知晓定然是今年新添置的。
这再想想自家儿子那穿了好几年的衣裳,心里头登时就不是滋味来。
“不是好端端的在池山书院做你的秀才郎?怎么今儿个有空跑到这儿来了?”
若非这种种摆设瞧起来
与几个月前无异,苏谦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进错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