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被苏妗盯着瞧了半晌,这心里头本就烦躁,再加上被苏妗这么个小辈用这种眼神盯着,总难免觉着是被冒犯了,便不由蹙了蹙眉头道。
“纪夫人有话直说便是。”
“这话李老夫人也且仔细琢磨琢磨。”苏妗照旧把话丢回给李老夫人。
在李老夫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苏妗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虽不知晓老夫人这到底听来的谬论,可在三丫瞧来,老夫人活了这么许多年,一些事情不应该比我要瞧得清楚?”
也难怪苏妗表露出如此的生气,李老夫人在开口的那一瞬间也琢磨过这话怕是会直接冒犯于苏妗,可到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些事情就怕不归她掌控。
苏妗也不想同李老夫人在这儿浪费时日,她只是略略抬头打量了李老夫人几眼。
心知依照李老夫人高高在上的心性,就算是知晓冒犯也不会对自己一介小辈压低什么态度。
“李老夫人若是有闲心在这儿杞人忧天,不如且先想想,这诺大个李府日后轰然倾倒,您又该如何翻覆云雨。”
“纪夫人,你。”便是李老夫人的心思再漂浮不定,苏妗这话一丢出,也难怪李老夫人面色难看成这种程度了,在她瞧来,苏妗便是再是生气,也不该说出如此窝心之言才是。
苏妗却毫不避退的与李老夫人对视。
“你这话,乃是什么,什么意思?”也不知晓怎么,李老夫人竟是被苏妗这等神色震慑住。
苏妗只觉着额角抽痛不已,她本就精神不济,现在同李老夫人说这些也是勉力撑着精神,能压住自己几分烦躁的心性已然不易。
“二少爷同三少爷之间的明争暗斗,便是我一介外人,也能瞧在眼里,老夫人就算当真不理世事,也不该半分察觉也无罢?”
听到苏妗这般开口,李老夫
人不免这心下松了一口气,她不由多瞧了苏妗几眼,暗道苏妗果真是小家子出身,不知晓这深宅后院之中,兄弟多有相争实属正常。
只要不危及根基,小打小闹在所难免。
苏妗一眼瞧去,哪里还会不知晓李老夫人这心里头在思忖些什么?只是,她既然开了这个口,那便自然是要将事情做好才是。
“若是寻常小打小闹,怕在李老夫人瞧来也是稀疏寻常?”苏妗轻轻一笑。
“可是三少爷这病痛来的着实蹊跷。”苏妗顿了顿,方才意味深长道。“相信老夫人也不想瞧着手足相残才是罢。”
李老夫人面色微变。“你,你可知晓你在说些什么。”
“李府中的事情,李老夫人自然是要比我一个外人要清楚。”苏妗淡淡扫了李老夫人几眼。“原本二少爷与三少爷之间倒也是相安无事,我承蒙三少爷多有照拂,这小生意倒也做的顺风顺水。”
“小妇人眼浅,也仅是能瞧见眼前的一些蝇头小利,李府的家务事,我也无心搀和其中,可是二少爷此次如此大的动作,也难免让小妇人惶恐。”
便在李老夫人晃神之间,苏妗再次开口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小妇人这些日子瞧着生意不错,准备在南街盘下一间铺子,多番考量,本想货比三家,看看铺面位置。”
“只是这南街有不少李府名下的好铺面都挂了牌子,我瞧着这价格也算是合适周道,却不知晓李府这是出了什么岔子,方才要用低价出售铺面的法子?”
眼见着李老夫人面有震惊,眼里头尽是不可置信之色,苏妗知晓此行目地已然达到。
也无意在这多加逗留,苏妗便在李老夫人的瞩目之下缓缓起身。
也难怪李老夫人面有怀疑与震惊,毕竟这么大一个消息,竟是无一人在她耳畔提及。
南街那
边虽说铺面不算太多,可都是位处于黄金地段的好铺面,若是其中有一家两家因为经营不善需要填补空缺,也不至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