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没法子了,当初我若是能够早早察觉,也断不会落到那般下场。”
苏妗这话没有说个明白,可是观苏九歌的面色,她却仿若是当即明白了过来似的。
苏妗当即便认定,自己先前的猜测,绝对未曾出错。
苏九歌知晓的,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多得多。
面对苏妗自嘲的口吻,苏九歌也只是笑了笑,瞧了苏妗几眼。“你又何须妄自菲薄,我瞧着,你怕只是懒得争罢了。”
这话一语双关,苏妗微微一滞,而后仿若是从苏九歌的眸底里头琢磨出些什么味道似得,还不待她细想,口中下意识便道。
“当初我掌管中馈,却不知晓,这仁善堂却也是苏家产业?”
听到苏妗开口问这个,苏九歌微微一笑,摇头道。“只是侥幸罢了,这仁善堂百年产业,遇上了些波折,故而容我搭了一把手罢了。”
虽说离得时间有些远了,但是苏家账下有哪些产业,苏妗大致上头还是记得的。
故而不管怎么说,初时李尚之来寻她,只说京都旧友来寻自己,因为仁善堂的缘故,她多少未曾往这边想。
现下看来。
苏九歌这个苏家大小姐,做得着实比她要好啊。
便在苏妗的思绪飘远的时候,苏九歌陡然勾了个笑,笑吟吟的瞧着苏妗开口问道。“瞧着你在淮阳城中的生意越做越大,便没有想过回到京都里头?”
苏九歌这话多少带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毕竟,苏妗与楚霖之间的合作,现下还并未揭露出来,她明面上的生意,也不过是那几家铺子罢了。
苏九歌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短
短一年时间,便能够插手入这百年基业仁善堂,由此可知手腕如何高超。
又怎么会瞧得上她手里头的这点家业?
苏妗哪里会听不出来?她端起桌上微凉的茶水,浅浅抿了一口,因为茶水凉了些的缘故,带着些许的苦涩。
苏妗略略抬头瞧了苏九歌一眼。“我觉着,这样的日子过的悠闲自在。”
“倒也未曾细想些什么。”
苏九歌颌了颌首,也未曾说些什么。
只是那面容却是下意识的松懈了几分。
苏妗垂了垂眸子,两人相对而坐,倒是各怀心思。
虽说这明面上两人皆数不计较彼此的过去,可是有些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我初时落进这壳子的时候,险些被淹死。”苏三丫这身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苏妗费尽心思猜来猜去也不过是这样。
现下既然苏九歌送上了门来,有些话自然是要问个清楚了。
苏九歌倒也不曾想到苏妗会突然提及这个,她面色微微僵了僵,若非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若非是纪猎户救了我一命,我现在怕也没办法坐在你跟前。”苏妗微微一笑,略略抬头瞧了瞧苏九歌。
却不妨抬眼瞧见苏九歌略沉的神色,苏妗不免略略挑了挑眉梢。
苏九歌略略抬头同苏妗对视了一眼,倒是显得十分坦然。
“你想问些什么?”
苏妗略略沉吟了一番,斟酌了一下词句,开口问道。“原本倒也没如何细想,后来那村里头的许秀才同我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好似苏三丫掉进这酒缸里头不是什么巧合。”
说到了这个份上,苏妗也算是已经很给苏九歌面子。
苏九歌指尖在桌上轻点,也算是应了苏妗这话。
“若是细想来,若非是那许秀才,我也不会突然清醒过来。”也算是还了苏妗先前告诉
自己与那程锦皓的旧交,苏九歌也没有什么掩饰。
坦然的将自己以往同那许秀才的牵扯叙述了一遍。
只是这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苏九歌隐隐有些地方也记不得太清楚了。
苏妗仔细听来,却是同她以往估算的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