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回家。”
苏妗偏过头全当是没有察觉这些。
既然已经决定了早早关门,苏妗便帮衬着苏媚儿收拾起东西来。
纪洛站在门口方向,瞧着两姐妹忙活来忙活去,又瞧着苏谦抱着祯儿在一旁站着的模样,借着众人不曾不注意的时候,往外头走出去了。
正在调整马车坐垫的冯长东无意之间瞥见纪洛往着巷子里头钻了进去,不由略带了些许疑惑,想了想,便从马车之中跟了下来,只是他方才走了几步,便被丁香叫住。
丁香提着个木桶,理直气壮得指使起冯长东来。
“哎,你准备去哪?快来帮我提一桶水。”
冯长东指了指那巷口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丁香径直将木桶塞到了他手里头。“别说那么多废话了。”
“快去帮我提一桶水出来,快点儿!快点弄完,我们便早点回村里头,你也不想那般晚回家里头过年罢?”
说罢,丁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扯着一块抹布往着店铺里头走去了。
冯长东往着巷口的方向瞧了一眼,最后不由嘟囔了两声,只得乖巧的去帮忙提水了。
巷口的风大的很,冷冽的像是要将人面上的血肉直接剜下来似的。
纪洛在巷口小站了片刻,一道人影方才从另外一个口子缓缓踱到了他面前。
纪洛面上的痴傻在眨眼之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乃是严谨肃穆,他的眸光定格在来人的身上,沉声问道。“什么事情?”
荣达身上包裹的结结实实,那双
狭长的眼睛不住的在纪洛的身上扫视着,许久之后,定格在了纪洛的腹部。“你的伤可好了?”
纪洛面上浮出一抹讥诮,他冷笑一声,并未回答什么。
荣达倒也清楚,自己问这么一句有一种猫哭耗子的感觉,只是他惯于这般询问罢了,故而他只是挑了挑眉梢,继而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听闻,楚世子将贴身玉牌都交付到了苏曲儿的手里头?”
纪洛眸光微微一眨,审视的目光警惕的在荣达的身上回转着。
“你不必疑惑我到底是从何处得知的。”荣达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自有自己的门路。”
“只是,你要想清楚了。”荣达挑眉道。“那夜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你心里头有数,楚世子身份尊贵,这世上但凡他想要的,楚世子只要对苏曲儿上了心,为搏美人一笑,费尽心思弄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你拿什么去同他争?”纪洛方才张嘴,荣达便好似心有所感,明白纪洛到底是要说些什么似的,挑了挑眉头道。“你莫不是想要说,苏曲儿不是这般的人?”
“苏曲儿若是想走,怕是早早便跟同楚世子去了?”荣达眉目之间浮出几分讥诮来。“现下苏曲儿不屑顾忌这些,若是以后动了心思,你可如何是好?”
“她现下有心思待你好,可是我瞧着她对你,至多不过是照顾居多?”荣达仔细算了算年纪道。“在她瞧来,你不会是她的良人,更有甚者。”
“乃是她的拖累与包裹。”荣达字字句句剜心至极。“这一个月下来,你还没有瞧明白?”
在荣达说话之间,纪洛便站在巷口之中一动不动的听着,那张脸恍若是被冻僵了一般,没有半分反应。
“你应当知晓自己乃是个什
么身份。”荣达嗤笑了一声。“一个月的时间,你莫要告诉我,你还未曾想明白。”
“或者。”荣达的问题问的十分的尖锐。“你莫不是要当一辈子的傻子?”
“你现下日子过得稳妥,不过是因为苏曲儿现下未曾动过改嫁的心思。”
纪洛垂着头,似乎是将荣达的话听了进去,又好似没有,他安静的听着,因着他低垂着头颅,故而荣达分辨不清他现下到底是什么心情。
荣达为了说服纪洛,已经在这里逗留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