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胆子在自己的面前提及这个。
老夫人这是在借着翡翠的口,提点自己。
“翡翠。”老夫人淡淡扫了翡翠一眼,正要训斥这丫头几句,却不妨陡然之间听到李启荣的声音插了进来。
“祖母,这丫头又不曾说错些什么。”李启荣声音之中带着难得的几分调侃道。“祖母明明说了有错才需罚,这丫头说的乃是实话,莫不是还得受个责法?”
“你啊。”李老夫人不由瞧了跨步进来的李启荣一眼,嗔怪道。“就你的歪理多。”
“本来就是,我瞧着祖母分明就是挂念三弟了。”李启荣将身上卸下来的斗篷丢给跟着进来的丫鬟,他则是大步跨到李老夫人躬身行礼问安。
“得了得了,你起来罢。”李老夫人不置可否得摆了摆手道。“你这可是一大早出去了?还是说你昨儿个一夜没回来?”
李启荣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李老夫人这个问题,只是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一句道。“这不是临近年边,各家需要多加走动走动?哪里比的三弟清闲,落进个乡野之地过得优哉游哉。”
听到李启荣提及这个,李老夫人面色微微一改,而后瞧了李珩之一眼道。“尚之在那乡野地方也待了许久了,这临近年边,也不好多加叨扰那纪夫人,寻着个机会,将尚之给接回来罢。”
李珩之还未开口,李启荣便挑了挑眉头道。
“祖母又不是不知晓三弟乃是个什么性子,若是三弟不愿意从那乡下地
方回来,表弟就算是派十匹马也拉不他回来。”李启荣这话虽说带着几分调侃,但是确实是个实理。
李尚之与李珩之之间往年确实不怎么待见对方,但凡有李珩之出现的地方,李尚之是能不去则不去,只是说瞧见李珩之即为膈应。
李启荣这般说,李珩之倒是不知晓应当如何接话了。
反倒是李老夫人略略沉吟了一番瞧了李珩之一眼,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尚之性子难免有些古怪,珩之向来温和倒是一般不会同他见识。”
李珩之只是笑了笑,避重就轻道。“祖母多虑了,尚之年纪毕竟小了些。”
其实仔细算来,李珩之同李尚之也不过是差两三岁的模样,李珩之这般口吻说出这话,倒是听来让人十分别扭。
李启荣陡然之间笑了一声,这笑笑的着实是意味不明,李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李启荣方才敛去了面上的笑,正经的上前一步,给老夫人按压太阳穴。
李老夫人舒心的眯着眼享受,许久之后,方才意味不明的长叹一声。“不小了。”
李珩之对上李老夫人那略带浑浊的眸子,不由微微一怔。“外祖母。”
“你这孩子自幼在我膝下长大,幼年丧母,也是命苦。”李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扫着李珩之道。“这过了年,你也应当二十有二了罢。”
寻常人家二十一二早早当便结了亲,膝下孩童怕是都能跑能跳了。
可是李家难免有些特殊,李珩之十八岁理当议亲时,偏生撞上生父逝世,他守孝三载,便拖到了这个年纪下来。
“这三年孝期已过,过了年,我便开始给你挑拣着好人家的姑娘,做一门亲事,毕竟家里头已经许久不曾办过喜事了。”
李珩之眸光微微眨动,哪里会不知
晓李老夫人这说的好的姑娘指的是哪位?
他当即躬了躬身子道。“二表哥尚且未娶,我直接越过表哥,着实说不过去。”
李老夫人提及这茬只是想要试探试探李珩之的意思罢了,毕竟武宁儿也是个有身份的官家小姐,若是她直接开口询问,难免唐突,故而先在李珩之这里探探口风再说不迟。
毕竟人家武宁儿今年已经年芳十七,那些求娶的人快将武家大门踏破了,武宁儿都不曾松口。
还不就是等着李珩之这孝期过去?
李老夫人原本只是探探口风罢了,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