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儿不轻不重的冷哼了一声。“你先前同她说了什么。”
掌柜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低声将自己所说的话同武宁儿重复了一遍。
武宁儿听得连连皱眉,身边的流云观察武宁儿的神色当即开口道。“小姐,你瞅瞅这妇人,好不容易安分了一些,这些日子不在淮阳城里头,现下却又突然冒出来,也不知晓到底是安了什么心思。”
武宁儿神色莫测,只是安静的听了片刻,方才掉头询问流云道。“你觉着她不安好心?”
掌柜的却是觉着苏妗先前那焦急模样,兴许只是寻李珩之有什么事情罢了当即开口道。“纪夫人兴许只是寻少东家有事。”
流云当即瞪了那掌柜一眼道。“你倒是纪夫人纪夫人叫的亲切,你又不是那女人,你哪里知晓她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要是当真安分的女子,嫁了人之后,就合该老老实实待在家中,而不是出来抛头露面的勾搭男子。”
掌柜的知晓不能同流云争辩这些,却是听的连连皱眉,流云这般说,不就将李珩之也一并给骂了进去了吗。
说苏妗是那种不安于室的女人便也就罢了,若是李珩之是那种容易被人勾搭上的男子,何须到了这个年纪还单身一人,身边两个照顾人的妾侍都没有。
“行了,流云。”虽说武宁儿心中也是如此想的,但是若是再任由流云说下去,怕是连她的颜面都给丢光了,故而武宁儿不由轻斥了流云一句,而后对着掌柜的笑了笑,便带着流云出了醉仙楼。
瞧着武宁儿上了马车,马车径直往着李府的方向而去,掌柜的不由摇了摇头叹息道。
也不知晓李珩之到底是什么想法,这位武小姐虽说是官家庶女,可到底是官家小姐,这般的出身也算
是不俗了,可偏生少爷横竖瞧不上眼。
这姻缘难说的紧。
苏妗在马车之中闭目沉思,苏媚儿原本是不想让她搀和在其中的,否则也不会将这玉佩留给自己,只是取了一锭金子便走了。
便是因为苏媚儿这等态度,故而苏妗便没有刻意的去寻人。
苏妗想着想着便从袖中取出了那个百福袋,拿在手中细细观摩了片刻,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罢了,便算是瞧在苏媚儿一针一线替自己绣了这百福袋,对自己有几分心意在的份上,她便帮她一帮。
苏妗想着事情,手指无意识的在百福袋上摩挲了片刻。
纪洛同苏妗朝夕相对着,自然是知晓自打这百福袋出现,苏妗便贴身带着,现下听来,竟是那个同娘子长得相差无几的女人送的么?
苏妗想着事情,倒是不曾注意到纪洛现下的目光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
小心仔细的瞧了苏妗片刻,纪洛便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上次那女人出现,他倒是跟在那个莫名攀爬上墙角的男子身后一路追了过去。
他倒是大抵知晓那苏媚儿到底是住在什么地方,现下最为主要的便是,如何将这事情给苏妗知晓。
不过,他一直想不明白那个男子同苏媚儿有什么关系,毕竟瞧着苏媚儿跟那男子的相处模样,不甚亲密。
时间便在苏妗与纪洛各怀心思里头过去。
苏妗带着纪洛在李府门口等着门房通传,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门房倒是还未来得及周转,反倒是后头又传来了一辆马车的声音。
苏妗闻声回望,只见一辆小巧精致的马车缓缓行驶过来,在她们面前停下。
一双细嫩的柔夷轻掀起车帘,流云率先钻了出来,而后搀扶着武宁儿下了马车。
苏妗注意到虽说流云极
力掩饰,可是那飘过来的眸底沉淀的却是实打实的轻蔑。
武宁儿在瞧见自己的时候,还有微微的怔愣,似乎未曾想到在这里瞧见苏妗似的,她轻轻勾了勾唇角,声音即为清雅动听。“没想到纪夫人今儿个也在,怎么在门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