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忧心的。“故而,还是有不少客人掉头去了七里香的。”
“你待会儿瞧了账簿,便知晓了。”
苏妗抿唇笑了笑,这个乃是在她意料之中。
当初红曲酒出世,要不了多久,也有不少翻版跳出来,可是到底算来算去,众家还是觉着头一个酿出这红曲酒的那个酒娘味道更醇些。
虽说同样乃是红曲酒,这入手的地方不同,味道自然是有所差别,她倒也不怕什么。
“嗯。”
李珩之细细打量了一下苏妗现下的神色,发觉她现下态度算是安然,怕是当真是有些什么手腕的,便也就安心了一些。
毕竟在他瞧来,红曲酒不过是附带品,醉仙楼至多少些分外银两罢了。
而苏妗却是靠这个起家,她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苏妗其实心里头一直有个想法,只是突然冒出来的这茬,不得不中断了她接下去要做得事情,只是听到李珩之这般开口了,苏妗便不由又心思活络起来。
她倒是想要将法子同李珩之说道说道,只是现下一切还没备好,不如再等等罢。
话说到此处,李珩之不由细细瞧了苏妗几眼,眼瞧着苏妗眉眼低垂,因为心里头装着事情,故而眉头不由自主的细细拢在一处的模样,再加上苍白的神色,竟是有几分容人怜惜的滋味。
半年之前,苏妗出现在他面前还略有些稚嫩。
那超越年纪的眼神同她的长相着实有些不符,但是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他却总觉着苏妗不仅周身的氛围变了味,便是长相也有些些许的变化。
这变化兴许不大,但是
细细品来,却如同甘醇的美酒似的,令人流连忘返。
原本寡淡的眉目,也因为她那双灼灼出色的眸子显得活灵活现了些。
苏妗想了多久的心事,李珩之便瞧了她多久。
等到木质楼梯传来吱呀的轻塌声,李珩之方才惊醒过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忙撇开眼去。
苏妗倒是并未注意到那些,只是瞧着进来的人,眉目都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
这鲜明的变化,李珩之自然是瞧出来了,也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喉口传出来的那丝苦涩,到底是因为旧疾发作,还是其他什么。
“娘子,该吃药了。”跟在纪洛身后的进来的乃是小柏,他手里头抱着得乃是一叠厚厚的账簿。
苏兰倒是不见了踪迹,也不知晓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纪洛根本不管李珩之到底是什么表情,端着手中黑漆漆的药便送到了苏妗面前。
苏妗扫了那碗药,眉头不由自主的紧紧蹙在了一起。
纪洛眼巴巴的瞅着苏妗,也不说话,就那般瞅着。
苏妗扫了纪洛一眼,到底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双目一闭将一大碗药给灌了下去。
要不是她自己知晓这药对她现下的身子好,她怕是会以为,是何处得罪了李大夫,李大夫方才要这般折腾她,尽是挑拣了些苦药给她灌下。
眼瞧着苏妗蹙着眉头的模样,纪洛赶忙倒了一碗茶水给苏妗漱口。
李珩之一直在一旁安静瞧着,眼见纪洛将苏妗照顾的周周到到的模样,奇怪的目光不由在纪洛的身上扫了一圈。
纪洛怎么会瞧不出李珩之这眼神中的深意?
他只是全当未曾瞧见似的,一双眼珠子就绕在苏妗的身上转悠,似乎完全注意不到其余人似的。
李珩之也不知怎的,心里头便是有些不舒坦,但是他
倒是并未介意,只是伸手从小柏的手里头取过了账簿递到了苏妗的手里头。
“你身子还未大好,这些东西先放在一旁倒是也没什么。”
因为十里香店铺到底是不大,苏妗又觉着这些东西自己要处理起来十分简单,故而也并未雇用账房先生。
李珩之在接过丁家姐妹给自己的账簿的时候,倒是想着要不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