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用多少。
眼见少东家这般热情,苏妗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吃了个七七八八之后,方才放下筷子道。“好了,多谢少东家的热情款待。”
“你同我何须如此客气。”李珩之端起酒盏,浅酌了一口,而后瞧了苏妗一眼,眸底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只要小曲儿用的尽兴,那我便放心了。”
既然李珩之绝口不提,那么苏妗便唯有自觉了,她向着纪洛招了招手,纪洛当即乖乖的伸手将背篓里头的两坛子酒端出来放在了李珩之的面前。
李珩之的眸光在黑漆漆的两个瓦罐上过了一圈,而后方才笑了笑问道。“这是何物?”
苏妗拢了拢袖子,不答反问。“若是我不曾猜错,少东家的旧疾同李家三少爷有异曲同工之妙罢?”只是一个严重一些,另外一个稍微轻些罢了。
苏妗虽说不清楚以前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是从两人异常相似的病症上来瞧,必定是有牵扯的,否则,李珩之又岂会这般费心费力的为李尚之谋划一二。
苏妗不知晓其中到底有什么,但是她也没有那多余的好奇心,去探究他们李家内宅里头发生的那些事情。
李珩之只是扫了苏妗一眼,倒是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揭开那密封的坛盖,往里头凑近了深深一嗅,似乎也并未嗅出些什么来,李珩之的眉头不由微微一
蹙,再凝神仔细一瞧,发觉那酒酿之中漂浮着一条碧翠细长的蛇。
任由他见多识广,也不由骇了一跳。“这,这是什么?”
那蛇碧翠鲜艳,瞧来甚是漂亮,但是出现在这酒坛之中,便未免骇人了。
“竹叶青。”苏妗扬唇笑了笑道。“一种毒蛇。”
他自然瞧出这乃是一条毒蛇,李珩之将手中酒坛盖子放在桌上,转过身子凝视着苏妗。“这以蛇入酒?”虽说他知晓苏三丫一向十分大胆,可未曾想到,这一次见面便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惊吓。
李珩之揉了揉酸痛的额角,瞧着苏妗,实在是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
“不,是以蛇入药。”苏妗自然是知晓李珩之这骇然也是正常的,毕竟若非是先前被李尚之逼得紧了,她也不会想到这般偏激的法子,想着以蛇酒入药,以毒攻毒。
李府根基深厚,高门大院的,她就不相信不曾请过那些名医来给李尚之看病,多少汤汤药药灌了下去,不曾有动静,那便证明一般的法子,对李尚之是无用的,既然无用,她也就不耗费那个力气了。
故而,苏妗便想着用这个法子,虽说这个法子偏激了一些,但是,这蛇酒以药材调和,并不会太过刺激,试一试也没有坏处。
反正李尚之现下五感失了三感,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她自打一开始便同李珩之说过了,她医术不过尔尔,要她救人难,害人却是一等一的。
她师傅只教过她毒物之间大可以毒攻毒,可还未教导过她如何医人便撒手人寰了,接下来便靠她自学,虽说她将师傅留下来的药经倒背如流,可一切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这李珩之算来是凑过来给她练手了。
李珩之听到苏妗这般说,便下意识的凑近
了一些,眼见酒坛底下确实是沉淀着一些药沫,他犹豫着开口道。“这?这可顶用?”
苏妗沉吟片刻,这两坛子药酒是按照李珩之的病症调理的,李尚之毕竟要严重上些,她也不敢就这么打包票的,故而苏妗轻咳一声道。“这两坛子酒是按照你的份额调理的,且要瞧瞧在你身上用的如何,至于李三少爷,便先等等。”
李珩之乃是人精似得人物,当即明白过来,苏妗这是拿自己当做试药的,他不由瞥了苏妗一眼,却是说不出半个不字来,毕竟这是自己紧巴巴的凑到苏妗眼前来的。
原本他也理当对苏妗带有几分怀疑的,只是兴许是这些年下来,他着实也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也来不及顾忌那么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