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许娘子也是被气得狠了,故而方才说出这么一句来,任由谁人也知晓,这么私密的事情,哪里会有什么底子留下?
大伯娘今日既然敢来,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她上前几步,开口道。“我当然有证据。”
在围观众人齐齐瞪大眼睛,想要瞧瞧大伯娘能够拿出些什么来的时候,却不妨大伯娘从袖中掏出了布袋子,从里头取出了一条染血的长形布条。
苏妗在瞧见那块布条后,当即就黑了脸,她捏了捏拳头,眯着眼,只觉得一股从未有的愤怒直直灌上她的脑袋。
可是这还没完,便在苏妗努力压抑着心中不忿之时,她身后挤出一人来,在路过她的时候,还特意挤了她一下。
苏妗打眼扫过去,便发觉那乃是苏琪儿,此刻她手中正拎着一件衣服,站在大伯娘身边,对着她扬起个恶劣的笑来。
苏妗的目光定格在那件衣物上头,这苏琪儿也不知什么时候绕过了众人,跑进了她的房间里头,那件衣服,正是她放置在衣柜里头的那一件,因为袖子被许秀才扯开了线,她本是准备丢掉的,可是日子一久,便挤压在了衣柜里头,若非是突然闹腾这么一出。
她早早便将这东西给遗忘在了脑后。
众人好奇的目光不住在那件衣物上头徘徊,眼见上
头开裂的地方,正好同那血迹斑斑的地方重叠在一起,不必多说,也知晓那乃是从上头撕下来的。
众人的目光登时变化不明,瞧向苏妗的目光登时化作了把把利箭,似乎要将苏妗给刺穿。
“大家看看,别瞧许秀才那人模狗样的。”偏生大伯娘她们还觉着这般不够似得,拎着那衣物四处绕过一圈给众位乡亲们看。
苏琪儿面带犹豫的开口道。“当初我曾见过几次三丫与许秀才说话,我原本只是以为乃是三丫倾慕许秀才,现下瞧下来,却是许秀才……”
“够了!”许娘子面色又青又白,指着大伯娘开口道。“你,你你。”
大伯娘冷笑一声,翻了翻白眼。“都是邻里邻居的,一个村子里头的人,我原本也不想闹腾到这种程度,哪里料想我们讨个公道,你竟是还不依不饶的,就你家许秀才那种德行,哪家的姑娘嫁到你们许家,是她们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过是一条染血的布条,就算是苏妗的衣裳上头的,同我家志明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胡言乱语,要是再败坏我家的名声,我们就去公堂上见!”
拿出了这块布条后,大伯娘就像是拿了一块免死金牌似得。
苏琪儿对苏妗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了,一把扯过苏妗,故作委屈道。“我们三丫当初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家,你们许家占了便宜,害的我三丫妹妹想不开,还不许我们家……”
苏琪儿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她捂着脸不由回头瞧着苏妗。“你,你这个贱……我为了给你讨回公道,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苏妗眉梢微微一挑。“堂姐,我这是在教你道理,你应该谢我才是。”
苏琪儿微微一愣,便又听苏妗开口道。“我这
是在教导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就不要搀和进这些是是非非里头,省的日后旁人戳你的脊梁骨。”
苏琪儿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却不妨被苏妗一瞪,她登时委委屈屈的捂着面庞,先前趾高气昂的模样被一巴掌打散了,指着苏妗道。“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就算是你一心倾慕许秀才,可许秀才不要你了,同我有什么关系?”
苏琪儿这话说的歹毒,直说苏妗乃是因为自己做的丑事被挑明了出来,方才迁怒自己,直接将自己给跳了出去。
这女人倒是还有几分小聪明,但是到底是上不台面。
“这话说的不错,仔细算算辈分,我敬你一句堂姐,便算是给你几分面子了。”苏妗冷笑一声。“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将那档子事情说的绘声绘色的,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