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要不了多久便可下地了。”
听到李大夫这样说,纪猎户先是一喜,而后想着这些日子过来,心里极为不是滋味了,他心情十分复杂的看了张寡妇一眼,最后倒是什么都不曾说。“多谢李大夫了。”
“既然公公无碍,那便好。”苏妗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继续道。“再劳烦李大夫帮老夫人看一看,这腰伤也不是个小事。”
话已至此,虽说心里头对苏妗十分不满,但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张老夫人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着头皮让李大夫检查了一番。
李大夫仔仔细细的给张老夫人检查了一下腰。“倒是并无什么大碍,兴许只是动作过大略有牵扯罢了。”
听李大夫并未戳穿自己,张老夫人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听苏妗故作迷茫的开口问道。“既然老夫人说是旧疾,可需要敷药?”
李大夫收拾箱子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就看见苏妗那醒目的面庞,从药箱里头掏出瓶药来。“这药敷在面上,过不了几日,面上的印记便会消下去了。”而后他顿了顿。
“至于张老夫人的腰伤,这做多了农活的妇人腰上大多是带伤的,老夫人身子硬朗,过两日自然好了。”
这意思不就是张老夫人没病装病吗?只是到底李大夫还是顾忌了一下张老夫人的脸面,没有明说罢了。
只是但凡一个明白人,都懂这意思。
眼见李大夫跟苏妗一唱一和的,张老夫人只觉得那张老脸都挂不住了,偏生人家说的又是实话,让她根本没地反驳去。
张寡妇一向是个护犊的,眼见张老夫人没脸,当场就不干了,瞪着一双眼珠子。“你什么意思啊?我娘年纪大了,扭伤腰不要紧?她个贱蹄子面上落个巴掌印,隔两天不也就消下去了吗?你还给她药?”
“我跟你讲,我是不会付这药钱的!”
李大夫原本收拾了东西想走,听到这话,当即面色就黑了下去。“这隔壁邻里的,这伤药也不值几个银钱,我本就没准备收钱!”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那像是点了炮仗的张寡妇当即像是揪到什么错处似得。“那你这么好的心肠?怎么不送我娘一些药?”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大夫未曾想来看一次病,竟是招惹到一身腥,气得浑身发抖。
“谁知晓你存了什么心思……”
李大夫被气的看着张寡妇半天说不出话来。
“婆婆,我知晓你看不惯我,可李大夫一片好心……”苏妗方才开口说了一句话,便被张寡妇堵了回去。
张寡妇今儿也难得的聪明了一回,知晓原本对自己大好的局面,被苏妗四两拨千斤的直接板正了过来,索性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她就破罐子破摔,这日子她是没法子过下去了。
她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纪强,我今儿个就跟你摊开来说个明白,这个家,只要有她,就没法过下去了。”
“今儿个要么把这贱蹄子休了扫地出门,要么,咱们这日子也别过下去了!”
虽说原先心里头便有这个猜测,但万万没想到张寡妇当真如此沉不住气,被这样小小刺激便说出了口?
苏妗眸底浮出一抹
浅浅的笑意,一时竟是有些期待起来,说来,她也实在不甚喜欢在这个家里头待着,张寡妇看着她不顺眼,处处给自己找事,她还瞧着张寡妇膈应的很。
若非是掂量着纪猎户那点救命之恩,能够让她不至于落到这个身子里头,活不过来又成了孤魂野鬼,她何须苦苦在这撑着?
若是当真纪猎户做主休了自己,那自己还顺势得了自由身。
至于救命之恩,至多日后相报便是。
纪猎户万万没想到张寡妇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当即额角青筋暴起,实在是琢磨不透自己怎么会娶了这么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他忍了又忍,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