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眼前这两人年纪相仿,进了这药铺必定是为了给家中长辈抓药,便径直开口道。
“若是为抓药,可把药方递于我一瞧。”
苏妗默不作声的从怀中掏出了两张药单,递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何等眼力,仅凭这两人的衣着便知晓两人的家世算不得太好,故而在瞧见苏妗拿出草纸来,面上神色也未曾浮现出不耐来,只是开始专心抓药。
这两张药单,自然都是李大夫开的药方。
只是在其中,苏妗多添了一剂药,是为明矾。
掌柜的在抓到最后一味明矾上,不免动作微微顿了顿,抬眼瞧着苏妗,也难怪这掌柜的迟疑成这模样,他抓药抓了这么多年,自然是能够分辨出这草纸上的这药方是用作敷在伤口上的,里头不知加这味明矾是做些什么。
苏妗扯出个笑来,对着掌柜开口道。“这明矾替我分开包,不必混于一处。”
这明矾性寒却是无毒,故而掌柜的仅是迟疑了片刻,倒是并未有何迟疑,毕竟他也知晓,人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
只是掌柜的留了个心眼,仔细的记住了眼前这人的长相。
“共一两三钱。”
苏妗瞧了一眼桌上搁置的药包,却并未直接动手提走,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站在后头的掌柜,开口问道。
“掌柜,不知你可有兴致与小女子做一番生意。”
掌柜的微微一怔,片刻后瞧着眼前这不过
十四五岁的女娃娃颇有些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诱哄之意,想要将这女娃娃送出店铺。“姑娘,若是要谈生意,姑娘怕是来错了地方,我们这里是药堂,可不是钱庄。”
苏妗却没有半分犹豫,仅仅是摆了摆手,低声提醒道。“我瞧着掌柜面善,方才想要给掌柜提及几分意见。”
“自然,这听与不听,烦请掌柜自行琢磨一二就是。”
掌柜本还当这女娃娃逗弄自己,可眼见苏妗目光卓然,没有半分诓骗逗玩自己之意,竟是微微一怔,一时竟是下意识询问道。“姑娘请说。”
苏妗微微一笑,在柜台前踱了几步,而后停留在偏靠左侧的柜台边上,正对着药柜,徐徐开口道。“杜仲,味甘,性温,有补益肝肾、强筋壮骨、调理冲任、固经安胎的功效。”
“但若是再添上大附子,羌活,石南,将之磨成细粉,放至一斗酒中泡上三晚,每日两次,每次两合,主治腰、脚不遂疼痛风虚。”
“诞称,杜仲酒。”
“以此为例,想必按照掌柜的才干,必定能够清楚量出其中财路,不必小女子多加言说。”
盛燕人嗜酒,不论是文人墨客,还是勇猛武夫。就连闺阁女子开宴上,酒类都不可或缺,只是相对于男子的烈酒,供做女子饮用的都是一些清酒,酒劲并无那般猛烈罢了。
但都说这嗜酒伤身,若是这酒里添了药材,不仅可解酒瘾,还对身子有益。
掌柜的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说现下不过驻守于这乡野小镇里头,但到底这钱路摆到了自己的面前,哪有顺势推给旁人的道理?
想起里头可以谋算的门道,掌柜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缩,瞧着苏妗的面色不由起了几分的变化,他略作
沉吟。
瞧向苏妗的目光之中不由就添上了几分的警惕与好奇,掌柜面上添了几分喜色,便迫不及待的仔细询问了一下药性跟酒性可有冲突,苏妗也没有半分藏私的意思,大大方方替掌柜的解惑。
眼见苏妗如此大度,掌柜的目光不住的在苏妗的面上徘徊,心中暗里琢磨,苏妗既然敢将这杜仲酒说出来,必定是不怕自己夺了她的这些想法。
只是,这世上良医不少,要开出调理身体再加与酒混合的药方算不得太难,这姑娘未免太过自大了些。
但瞧着这姑娘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掌柜竟是一时琢磨不透,这丫头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