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内阁首辅韩爌说到猛虎下山却细嗅蔷薇时,在场的七人还有加人刚刚进大帐的锦衣卫副指挥使骆养性。
八人都露出惊讶表情,朱由检则缓缓放下茶杯,连着重重呼吸几次,一挑眉后,才缓缓道:“袁崇焕,朕的大明战神,此人之话必要十分上心,皇太极是枭雄人物,朕视其为对手。”
“朕,认真其实分析其,皇太极比之其父努尔哈赤,对大明的危害更胜,他从众兄弟中脱颖而出,竟然没有大规模血斗,就登上其父之位,数月之后,几兄弟都臣服其,皇太极未过多的杀戮,还重用大明叛将,联合能联合的蒙古各部,不配合的人就疯狂镇压。”
“这人最可怕之处便是学习,朕得知其重视儒家文化,还大刀阔斧的的将建奴的部落整合并制度化,更是强化了中央集权,先是将女真整合完善出八旗的军事组织,征服漠南蒙古和已经吞下朝鲜边境,解除后顾之忧后,皇太极心中目标在场之人无人不知,那便是大明。”
韩爌挪动身子,看向气定神闲的魏忠贤,缓声道:“魏公公,袁崇焕不只是老朽的学生,他也是得到你的大力支持,皇太极此人想必你也有所了解,你可与陛下与大家说说?”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坐在位置最末的魏忠贤,昔日其可是大明权柄最重的人之一,说是影子皇帝也不为过,九千岁也被阿谀奉承数年,这大帐内不是心腹的只有自己。
觉悟很高,适应能力很强的魏忠贤,赶忙起声,对着朱由检恭敬道:“陛下,今日奴才也斗胆进言几句。”
“辽东之患现如今非一日、一战能解之,想必今日陛下已有决断,大战之前朝廷却平静异常,连老奴也未收到半点消息,二百余年未出的云南沐家军,这朝廷都无法调动的沐家军出云入蜀千里奔袭至中原腹地,还有身处湖广地区镇压乱民的卢象升与大军也不见其踪影……”
魏忠贤眼神看向对面的英国公张维贤,一声轻笑道:“原本英国公死都不会放手的京营兵权,突然水到渠成,老奴就非常奇怪,在陛下今日及冠之礼,老奴明白了。”
“老滑头温体仁出使朝鲜,山西八大家附近锦衣卫谍子突然增多,福王回洛阳安养竟然被乱民烹食。”
“陛下,老奴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出朝廷布局谋划,那皇太极与其身边之人,也必有人察觉,老奴这肺腑之言,也是冒着身家性命说出的,老奴每活一日都是陛下的恩赐,真能为陛下做点什么,老奴愿意。”
朱由检低着头,不停用茶盖,划着早已经冷掉的茶,轻咬着牙,平静道:“忠贤不愧为九千岁,大明之事,还真没能逃过你的眼,当年让朕从鸡鸣驿逃回京师,你如何会放如此失误?”
魏忠贤此时放声大笑,环视场中七人,沙哑道:“陛下,场中除了谈迁与苟月明这两位,其他人怎会不受奴才监视?”
魏忠贤苦苦笑道:“陛下,骆养性递给你的纸条?奴才会不知?天启帝急宣当时信王与英国公?奴才不知?当真封了九门,换了紫禁城的宫禁甲士,陛下就胜券在握?”
“不,不,不是。”
“陛下,一夜连杀老奴党羽数十名,真能杀绝苦心经营?”
“老奴其实做好追随先帝的准备,老奴苦等,苦等,也未见陛下屠刀落下,等来的是再做陛下的手中刀,来了陛下的及冠之礼,还来到这大帐之内。”
“陛下,这一系列都是天启帝授意老奴的,说来也惭愧,天启爷留给陛下最后的,其实是老奴这无关紧要的建议,留给陛下的是一些不重要的经验。”
魏忠贤从袖中取出一块指血诏书,缓缓展开,向前几步,跪下在朱由检面前,双手递上这份血书。
朱由检一看这份血书,一手捂着胸口,眼泪便流下,上面寥寥十数字,“吾弟由检,及冠之礼未至,勿念。”
诏书后面则用朱红写下几字,“魏忠贤忠于吾兄,吾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