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张维贤父子不自觉的站到崇祯帝朱由检身后,这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臣中有了张家父子二人。
朱由检轻声咳嗽后,将也是功勋之后的骆养性拉到身后,骆养性出身于明朝勋贵家庭,祖上自明初就以军功在洪武大帝朱元璋身边供职,其父骆思恭、曾祖骆安都曾执掌过锦衣卫大权,天启三年便受恩荫锦衣卫百户出仕,在鸡鸣驿舍命递出示警信息时,就踏上朱由检这艘大船。
接着冷眼看向依旧跪地的四人,福王父子,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以及锦衣卫副指挥使许显纯,冷声道:“许显纯,你可知?朕如何不让你起身?”
这许显纯也是皇亲国戚之后,是驸马都尉许从诚之孙,略晓文墨,武进士出身,擢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在朝中与田尔耕、孙云鹤、杨寰、崔应元四人,依附在魏忠贤之下,成为“阉党五彪”之一,性残酷,大狱频兴,毒刑锻炼,东林六君子与辽东经略熊廷弼也都是亲手死于许显纯手中,是个大狠人。
早就一身冷汗的许显纯,被朱由检这一问,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自己在鸡鸣驿做了何事,在场的人便有五人知晓自己是那侩子手,是要杀信王的动手之人。
在寒冬中竟然冒出豆大汗珠,跪地结巴道:“臣,许显纯不知所犯何事,望陛下明言。”
朱由检冷笑一声,一脚踩在许显纯头上,沉声道:“鸡鸣驿?”
许显纯听到这一句话,全身颤抖,门外一阵狂风卷着飞雪入殿,吓得许显纯这锦衣卫中杀神形象的他,瘫软在地上,吓得连求饶都不会说了。
一抬手,蹲下身子,一手抓着许显纯脑袋,眼神死盯着,压抑着声音低沉道:“还不知?朕听得出你的声音,给你提个醒,鸡鸣驿驿丞?”
一手松开在自己面前装死的许显纯,起身后双手相互拍着,缓步来到田尔耕面前,冷声道:“田尔耕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有人意图谋杀亲王,你可有知晓?”
田尔耕心直跳的不停,声声如擂鼓,立马磕头沉声道:“陛下,是臣失职?臣没能制止,现如今,鸡鸣驿方圆百里的山匪都被锦衣卫拿下,不日便能审出。”
朱由检一连深呼吸几次,许久没有言语,冷眼盯着身后的魏忠贤,沉声道:“魏忠贤我们这九千九百岁的千古第一人,朕听说过你有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等等,朕,要杀些跟随你的狗腿可好?”
再也忍不住的魏忠贤也再次跪下,这一声九千九百岁,喊得心都快碎了,这年级帝王的威压,压得魏忠贤喘不过气来,沙哑回道:“陛下,老奴,从来都没有什么儿孙同党,一些在外胡说之人,老奴真不知,陛下,要惩罚这些人,老奴定配合。”
田尔耕和装死的许显纯,在心里一万句草泥马骂这绝后没命根的魏忠贤,这老狗大难临头时只顾自己,想都不想就一脚就把自己踢开。
朱由检哦的一声,也双手扶起魏忠贤,柔声道:“魏公公,大明现如今的乱局,朕还要仰仗你,皇兄临走前嘱托朕要好好照顾你,要还你与客氏奉圣夫人的恩情。”
听言眼泪鼻涕一把的魏忠贤,赶忙恭敬道:“老奴,谢陛下抬爱,今后对陛下唯命是从,那怕是去死。”
“不不不,魏忠贤朕还需要你,对大明有益之人,朕有这容人之心,朕向你保证,这些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等有罪之人,朕会处置不会怪罪到你的,你无需担心。”
心底已经是心如死灰的魏忠贤,自己现在也是束手无措,案板鱼肉已是死物,能动否?
自己党羽被扒光,对其没有威胁时,就是自己必死之时,朱由检口中的保证会有效,自己是半点不信,不信也没半点办法。
朱由检再回到田尔耕身前,低头眯着眼盯着,冷声道:“田尔耕看着朕,朕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你与许显纯就是众人口中的五彪之二,朕不管,这些人中,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