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太妃身为明熹宗朱由校养母,也数次来到乾清宫探望昏迷中的朱由校,可以说是这是朱由校落水事件的幕后黑手的她,每每雨带梨花的哭着,脸上那表情很是伤心。
无论她如何伤心难过,脸上那精致妆容都不会花了。
童歇找了个间隙将那几封信递给兵部尚书霍维华,递了瓶药,附在耳边轻声道:“霍大人,那仙人秘制的灵露饮,是时候与魏忠贤说了,您看这几日太医院不是都束手无策,您要是能让万岁爷醒来,那不是立了件泼天大功?”
刚找个时间休息一下的霍维华,在这皇宫大内那敢与内侍多说,更何况在这风口间,圆滑的他那敢冒这险。
霍维华赶忙推脱道:“童公公,这风口,我那敢献药,我还想多活几年,是,李康太妃有恩于我,但不能让我冒这险啊!”
童歇脸色一变,原本恭敬的脸瞬间变得阴狠,沙哑道:“霍维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近些年,见太妃势弱,不想理会了?”
霍维华那会与李康太妃这股势力站在对立面,声调弱了几分,“童公公,这灵露饮收下,我会找个时间与厂公大人说的,可不能是现在啊?”
童歇冷哼一声,低沉道:“霍维华,太妃娘娘那会让你这只老狐狸空手而归,没块好肉,咱家,那会在这眼线众多的大内宫中与你说这些,事成之后太妃娘娘会力保你坐上首辅之位。”
听到首辅二字的霍维华心跳得都快到嗓子眼,首辅二字让其不止心动,更让其疏骨,只见他闭着眼,长舒一口气。
霍维华神色一变轻缓许多,语气也低了许多,“童公公,李康太妃是言出必行之人,这点我信,但恕老臣还是不能从之,比起首辅之位我更惜命,乾清宫中老臣还有事,不能久出,我就先行一步。”
正要走回乾清宫的霍维华,被身后的童歇冷声喊住,“霍大人,你且等等,你不看看我给你的这几封信,听李康太妃娘娘说,是你与鸿胪寺丞李可灼之间的信件,咱家不识字,信中写得什么不知,也不想知,你自己看看信中的字是自己写否。”
“太妃娘娘在乾清宫等咱家服侍,你自己慢慢看,不过小心不要被大内侍卫见到,这信要是被魏忠贤见到,咱家保证你十族之人会死得很惨,要凌迟的你时,咱家会亲自动刀的。”
当听到鸿胪寺丞李可灼时,后背冒起冷汗,手中轻飘飘的信此时犹如重万斤,头皮发麻一阵眩晕,好在一手扶着柱子,身子才没倒下。
见童歇走远后,赶忙将信与药瓶放入袖中,重重大喘着气,此时的他,那有半点读书人的风骨,深呼吸几次后,理了理身上这身正二品补子,拍了拍胸前这文官锦鸡图案,似乎要拍走这图案那般,心中想的是首辅补子上那仙鹤图案,要是能穿上如张居正那赐服蟒袍,还在袖中的手用力捏了捏那装着灵露饮的药瓶,站直了身子,双手用力揉着脸后,缓步再次走进紫禁城中的乾清宫。
在朱红大门前正好迎面碰到回宫的李康太妃与太监童歇,二人视线没有对视,只是恭敬在开一旁低着头,双手放在腹前。
远远离了乾清宫后的李康太妃在长长回廊中央停下脚步,对着贴身太监童歇,冷声道:“放心,霍维华这个老东西,会做得比我们想象的好。”
童歇沙哑笑道:“娘娘,这老滑头,要不是您给的那几封信,这货还真不听使唤。”
李康太妃手拿丝巾抿嘴浅笑道:“喂一颗糖,再给一棍的人,会比只给糖的效果好太多,记得没,童歇,别只会打打杀杀,恩威并施才是上策。”
童歇谄媚笑着直点头,身后跟着侍从那敢听半字,能在童歇手下活下的侍从,会不知少说话,多做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一个个哕鸾宫的人,只要童歇一个眼神就吓得半死,等他过问事情是这人多半是个死人了。
童歇不自觉的转头看向乾清宫的方向,那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