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虽然西边还有胜州阻隔也不可掉以轻心,要多派出游骑往各处县镇村侦查,并且告知全境百姓,要防备党项人来滋扰。另外,去年云州百姓的收成如何?”
杨珍脸上有些尴尬,说道:“托大人的福,去年风调雨顺秋粮的收成还算不错,因广亲王免除了三州三年的赋税,百姓们不用缴纳官粮了,家家户户手里也都有了些余粮。
我也按着大人的吩咐派人下去平价收粮了,只是……百姓们大多都不肯卖……
再过一个月等去年的冬麦收获了,或许能收上来一些。”
秦显点了点头心中叹了一口气。
百姓们这是饿怕了啊,两年前晋国为了对应魏国的入侵大肆加征徭役赋税,搞得北三州百姓民不聊生。
如今可算过上了两年太平日子,又免了租税,手里好不容易有了些余粮,自然还是觉得藏在自己家里踏实。
他本以为可以让杨珍就地收粮充作军粮,省去了从幽州长途运过来的麻烦,看来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因说道:“也罢,粮食接着收,能收多少算多少吧,也不用刻意抬高价格,更不可强迫百姓售卖。
至于今年的新粮,等成熟了尽量多收一些上来。走吧,咱们去吃酒!”
席间,秦显也不绕弯子,直接对李彦覆说道:“李兄,晋国库中的粮食可多么?还请回去了跟你们的皇帝说一声,若是他肯卖给我们些粮食,我愿意以高过市价两成的价格收购。或者以物易物也可以。”
李彦覆道:“这个愚兄实在做不得主,不过既然秦兄张口说了,我回去帮你问问便是了。”
粮食可是最重要的战略储备,虽然李彦覆的父亲李珅是代王,整个代州都是他们家说了算,李彦覆也不敢擅自决定把粮食卖给魏国,不然搞不好会被人弹劾里通卖国。
一夜无话,第二天秦显便先让副将带着人往代州去,自己则是往四处作坊转了一回。
只可惜做硝酸硫酸的那些个匠人们现在都被迁到幽州去了,不然重启云州的炸药作坊倒是省去了运输的麻烦。
看着繁闹的市井李彦覆不禁感叹道:“到底还是秦兄治理有方,小小的一个云州现在都如此繁华了。”
秦显摆手笑道:“哪里,我早已不在云州做同知了,都是杨大人管得好。还有就是朝廷免除了云州三年赋税,百姓们手里有了钱,自然也就显得繁华热闹了。
另外也多亏了李兄和云州城中的商贾们能将作坊里产的这些东西卖出去,也养活了多少百姓。”
李彦覆笑道:“秦兄何必谢我?我往晋国贩卖你的这些香皂雪花膏和玻璃着实也赚了不少银子呢。
你是不知道,听说朝廷决定出兵打魏国,我竟是最着急的一个!
只可惜我人微言轻,没人肯听我的……”
秦显呵呵一笑,在李彦覆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放心吧,不管魏晋两国是战是和,我都不会为难朋友和正常的商业互通的。
这些东西又不属于战略物资,李兄那边缺货了随时可以来进货!”
李彦覆拱拱手道:“有秦兄这句话愚兄心里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