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右手食指哆哆嗦嗦的指着秦显的鼻子说道。
秦显却也不恼,而是将一旁拉扯着自己的董如柳推来了慢慢站起身来。
那手却猛的抓住了徐子玉的食指只往下一掰,徐子玉哎哟一声就跪了下来,左手忙护着自己的右手。
奈何秦显的力气又大,稍稍一加力,徐子玉就抬不起手来了。
“看在陛下还懂得礼数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们这群言官,无外乎在歌舞升平的时候打打嘴炮了。
老子在西边屠杀党项人割他们的头皮的时候,你还不知道醉倒在哪一处温柔乡里呢!
看你那操行,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
你要是不服,咱们就像个爷们一样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如何?”
说着手一松,抬腿一脚踹在了徐子玉的软肋上。
徐子玉也是配合,哎耶一声应声倒地。
这话不单是打了徐子玉的脸,吴国人没有一个脸色好看的。
“这,太傅你……”慕容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秦显不搭理他,只得求助一般的看向慕容齐齐。
慕容齐齐夹在两边也有些难办,只得说道:“卿家不可无礼……”
话未说完,正看着秦显那充满了鄙视之色的眼神看向自己,后面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秦显将目光从慕容齐齐的脸上移开了,又扫视了一遍殿上的所有人,冷笑一声道:
“你们不是爱吟诗吗?那我就再送你们一首诗!都给我听好了!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钱塘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首诗就好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所有吴国人的脸上。
故土都丢了,他们还在这里歌舞升平吟诗做对……
“你……你放肆!”不知是谁颤声说了一句。
秦显的目光马上看了过去:“啊?你是在跟我说话?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再说一个试试?”
问的清楚明白,换来的却是一片死寂。
秦显又看向桌前还在呜呜哀嚎的徐子玉:“怎么样?要不要站起来咱们试试?”
徐子玉好像没听见一般,依旧匍匐在地上,似乎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已经尽力了。
秦显也懂得见好就收,已经打了这么多张脸了,也够本了。
因一拱手对慕容礼说道:“陛下,感谢盛情款待了!只是小人不胜酒力,今天已经足够了,要回房睡下了,见谅!”
说着也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抬脚就要走。
谁知长衫下面却是一紧,原来却是被董如柳拉住了衣衫。
“太傅,妾身也吃醉了酒了,难道……难道太傅就不搀扶妾身一下吗?”
秦显呵呵一笑,将手伸到了董如柳面前。
董如柳刚伸出手来,秦显却一把握住了一支柔荑往上一拉,另一只胳膊穿过了董如柳的腿弯只一用力便将佳人横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的去了。
只留下殿内许多人呆呆的发怔。
许久,秦显的脚步声早已不可闻了,才有人跳出来说道:“这……这真是岂有此理!陛下,小小魏国安敢欺人太甚!”
徐子玉也扎挣着坐了起来哀嚎道:“陛下!臣的肋骨被那厮给踢断了,这踢的不是我的肋骨,踢的是陛下您的脸啊!”
“对对对!庶子安敢如此无礼!”
“简直未将我吴国放在眼里!”
一时群情激奋唾沫纷飞。
好在秦显走得快了些,不然这些唾沫便足以将他溺死了。
慕容礼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虽说是徐子玉挑事在前,可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实在是有点扎心啊!
这让他这一国之君的脸面往哪儿搁?
因说道:“秦显实在是……应该让他吃些苦头才好!”
慕容齐齐听了大惊,忙说道:“皇兄不可!秦显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