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骂道:“狗官!你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我做什么恶了?”秦显被气乐了:“你是来替张志举报仇的?”
“你做的好事自己心里还不清楚?”
正说着,远处马蹄声响起,吴雨带着一队人冲了过来。
“二弟,你没事吧?”吴雨翻身下马先将秦显上下看了一回。
“没事,今次多亏了陈义士出手相助。大哥既然来了,就请让你手下兄弟把这几个人帮我押回衙门吧。”
见马大柱也跟来了又问道:“石锁怎么样?”
马大柱道:“肩上中了一箭,倒是不严重,正在吴将军府上治伤。”
秦显听了放下心来,又对陈安远道:“陈义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请移步往衙门里去一回,容我略备薄酒聊表谢意。”
陈安远本不想去,却推辞不过,只得跟着去了。
一时回到州衙,秦显先将被划破的衣衫换了,来至厅中与众人说话。
吴雨已经从陈安远口中得知了方才事情的始末,见秦显来了怒道:“这些歹人好大胆子,竟然在街上公然行刺朝廷命官!我已经下令封闭城门,严查余党了!”
秦显道:“只怕也查不出其他人了。既然他们是有备而来,一击不中肯定早有抽身之路了。先晾他们一晚上,明天得空了我审一审就知道了。”
说罢又对陈安远道:“多谢陈义士了,上次你说吴大哥家里的那些卫兵拦不住你我还不信,今天可算是知道义士身上的功夫如何了得了!
我只当我从军多年也有些身手,现在看来同你比简直不值一提。”
陈安远道:“大人谬赞了,在下不过是练过几天的功夫,有把子力气罢了。”
吴雨道:“陈义士既然有这一身本事,为何不让他在州衙里当份差事?
二弟你虽然到任时间不长,却也得罪了一些人,依我说,往后就让陈义士出入都跟着你,也好护你周全岂不好么?
秦显道:“弟何德何能?这岂不是太委屈陈义士了吗?”
陈安远却起身拱手说道:“若是蒙大人不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实不相瞒,近些日我也大致了解了秦大人在云州的所作所为了,大人确实是处处为百姓着想。
而且今日,分明是危难之中,大人却让身边的人先走,自己却甘愿涉险。
陈某人实在佩服大人的为人,我也再不顾忌了,这就让兄弟们都下山来,去做什么悉听大人安排。”
秦显听了大喜,灵机一动道:“若是陈义士愿意,来给我做州尉如何?专管城中治安捕盗缉凶,定能让你这一身本事有施展之地。
另外你手下那些兄弟们若是愿意也可来衙门里效力。
实不相瞒,如今衙中都头、差役、牢头许多都是临时跟吴大哥借调过来的兵士在盯着呢。”
陈安远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陈某不过一介武夫,哪里当得起大人如此提拔?”
秦显笑道:“当得起当得起,这才叫人尽其才,陈义士,难道你不想用你的本事为百姓们做些实事好事么?”
吴雨也说道:“陈兄既然知道了我二弟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如今又恶了歹人有人要害他性命,更该保护他周全才是!依我说州丞这个差事是非你莫属的!”
陈安远见二人恳切,终是点头答应了。
一时酒宴也齐备了,众人吃酒说话,一宿无话。
第二天陈安远起身往大尖山去召集旧部下山,秦显则是由丁三陪着来至大牢里。
将昨日没有受伤的那个蒙面人提了出来。
那人三十来岁年纪,一脸横肉看着就凶恶,一双圆眼对秦显怒目而视。
“你姓什么?哪里人士?”秦显问道。
“张三,云州人!”那人答道。
“张三。云州人?听口音不像啊。”秦显一面让人记录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