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防卫更严密,又是天子脚下,哪个仇家能这般愚蠢,在天子脚下动手?”
这话很有道理。
朱信之沉吟片刻,便道:“你们来京城多久了?”
“十天。”
“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两人一问一答,韩彤已什么都说清楚了:“我们来了之后借住在府中亲戚吴家,吴家只是走船舶水运的,不会得罪什么人。”
既无新仇也无旧恨,今儿这毒,就剩下一个原因了。
有人不想让韩思军进入明天的比试。
太子很冷静的开口:“来人,封锁宣角楼,严令所有武举考生出入。今儿本太子就坐在这里,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我跟前作妖!”
他一声令下,宣角楼里的士兵立即冲了出来,将四座擂台团团围住。
所有武举考生全部站在擂台上,围观群众隔绝到外围,主考官等人将太子请上高座,又给朱信之安排了位置,转头要给裴谢堂安置时,裴谢堂拉住他:“安大人,算了吧,我虽是王妃,却也是武举考生,我同他们在一起。”
她如此通情达理,主考官很感激,冒着冷汗请人到了擂台前。
三十三个考生站在一起,互相看看,看谁都有嫌疑。
太子问道:“军医,韩思军中的什么毒?”
“软骨散。”军医忙说。
太子问:“能否解了毒?”
“软骨散只要多喝点水,用蜂蜜吐沫在鼻翼两侧片刻就能解。但要恢复力气,少说也要一个时辰,韩小姐怕是赶不上比武了。”军医又说。
太子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朱信
之在一旁听了没插话。
太子又问韩思军:“你今天都跟什么人接触过,能够说个一二三出来?”
“回太子殿下,民女今日参赛,除了身边婢女,就剩下淮安王妃一人。”韩思军的眼波扫过大家,镇定又虚弱的开了口。
哗——
人们纷纷将头转向裴谢堂,目光写满了怀疑。
裴谢堂微微一愣。
猛地,她想起早上的事情来。
早上到了地方,跟朱信之分别之后,朱信之上了宣角楼,她则四处闲逛,宣角楼前就这么大一点点分,很容易碰到韩思军和韩彤。韩彤对裴谢堂充满了敬佩,礼貌招呼一番,身侧的韩思军则不阴不阳的来了几句话:“王妃娘娘真是好本事,怪不得能将王爷的魂儿都给吸走了,就是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错事?”
裴谢堂当时没怎么理她,跟韩彤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错身,竟让人拿着做了文章。
裴谢堂点点头:“我早上确实见过韩思军,不过,我没跟她有任何接触,只跟韩彤说了几句话。”
太子转向韩彤。
韩彤怔怔道:“早晨确实遇到了王妃,我同她说了几句话,当时思军还好好的。”他说着话,也有点迷茫的看着裴谢堂。
说实话,淮安王妃下毒给自己妹子,他不太相信。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武功,自己的妹子都碍不着王妃什么事。
只是,如果不是她,又是谁呢?
韩思军道:“我当时还好好的,跟她说了几句话后,我有点头晕,但我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她说着,忽然语气转厉:“王妃,我同你无冤无仇的,就算我心中爱慕王爷,你已经是王爷的正妃,不该对我下此狠手!”
围观的人又是哗然。
来了!
裴谢堂听罢,就知道陷
阱一步步向自己张开。
只是,她也不是吃素的。闻言,裴谢堂脸上露出颇为夸张的惊讶:“什么?你爱慕王爷?”
显然,她刚知道。
如此一来,众人又糊涂了。淮安王妃都不知道这人喜欢王爷,又何来害人一说?